他埋首轻啃,克制地亲吻。
燕熙被咬得喘息不畅,趾头都蜷缩起来,他未伤右手在磨蹭间抬起,袖口滑下,红玉手钏在细白腕子上艳得惹眼,那手腕轻晃,搭在宋北溟背上,手指缓缓收紧,在宋北溟结实背上抓出清晰红痕。
宋北溟抱着人亲个遍,到底没到最后步,他真是用尽辈子意志力,才从燕熙身上起来-
西三卫,清晨,夜色未散。
严瑜从主帐出来,看外头风势止住,露出笑意说:“好兆头,算着日子,只要没有坏消息传来,有两个神医在,殿下大约也该退烧。”
燕熙怔,重重地偏开头。
他实在无法再佯装无事去面对宋北溟,他是个偷人心又要把人抛弃混蛋-
良久,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宋北溟见燕熙没有说话,心直往下沉,末还是他先开口:“殿下方才说,本王给你记着,等你伤好,件件来做。”
燕熙转回头,缓慢地绽个笑说:“孤到时焚香沐浴,斋戒以待。”
个冲击。
燕熙素来不主动、不解释、不退让,宋北溟似乎可以从燕熙那里得到切,但那都基于他主动去要。
燕熙从不拒绝他。
宋北溟之所以会强烈地觉得燕熙是月神,则是那月神有着冠绝九霄姿容,冷若冰霜又耀如春华,被燕熙美貌冲击时想到就是月神;二则是燕熙对大靖臣民有着无限包容,宋北溟曾经觉得那是国君对臣民怜爱。直到他取出竹铃后想起山庙里神像,在某次,他微妙地发沉燕熙垂眸望向下属、苍龙军和百姓模样,好似神衹俯视世芸芸众生时悲悯。
宋北溟不信佛,可他越来越频繁地把燕熙与神明联想在起。
“真好,真好!”魏泰从主座上起身,走到帐门边,连声说好,面露喜色道,“只要殿下无事,西境乃至大靖都会好。”
“指挥使大人,您现在知道?”严瑜觑他眼,“不再根筋?”
“毕竟殿下来西境之事,封圣旨都没有。”魏泰听严瑜这样唤他,就不自在烧脸,他抓着脑门,不好意思地解释,“不过眼下看来,没有圣旨就是好事。殿下在西境诸事,陛下必是默
宋北溟也笑:“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什见不得人嗜好?这迫不及待?”
“是啊。”燕熙病中手指略有湿意,划着宋北溟前襟说,“见不得人,都给你看。”
宋北溟轻轻抚着燕熙略湿鬓角说:“那本王先讨个彩头。”
他说着小心地避开燕熙伤手,掀开前襟角,看到里面红绳系着吊坠。金钥匙在雪白肌肤上泛着温暖色泽,再往左些,露出红色刺字。
宋北溟把自己刻在太子殿下这个位置,已经画地为牢,走不出去。
高高在上,遥不可及,不可侵犯,即便在欲望中,也有着某种尘不染干净。
现下,月神主动要沉沦到红尘。
宋北溟不要这样。
宋北溟没有狂喜,反而泛起浓重心疼。他爱就是那高不可攀燕微雨,并不想把月神拉下神坛。身为太子殿下男人,就是要把殿下捧在云端,不看神明谪落红尘。
他说:“你是神明,要助你建无量功德,不要你坠入凡尘。殿下,宋北溟,愿捐黄金膝,做你风月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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