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妃娘娘说……说……”来人急得呛咳,“说要请陛下收回成命,她不当太子妃!”
淳于公府于清流中影响深远,又有将门传统,太子在
“知猷说在理,且等圣裁罢。”商白珩淡淡地放下茶杯,不紧不慢地合上杯盖,徐徐道,“只是,建安郡主生产不久,身子娇弱,若是跪出个好歹,谁都担待不。此事缓不得,不如内阁作主请人去照顾二?”
梅辂点头说:“叫文渊阁内监搬椅子和软垫去,劝郡主要以身子为重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连孙昌也不再说什。
毕竟汉宋两家说到底是要保太子,孙昌没理由再生枝节。虽然他觉得实在不成体统,但汉临嫣话都说出来,他也不能逼人把话咽回去。再者,宣隐是个虚名,还能做点文章,总不能睁眼瞎把宋北溟说成是女子吧?
孙昌想,此事回头礼部不认就是,宣隐不过是个假名,总督官再大,其婚事也够不上由礼部来办。他只要咬死把宣隐和燕熙分开,就不算把燕熙嫁到别家去。
梅辂说:“本官倒是不意外,依着形势看,汉宋两家要在保太子之事上出面,只能以此事为由来提。否则他们掌着兵权,倘若拿兵来说话,要是镇压,要是勤王,要是逼宫。陛下健在,奉天殿远不到易主之时,是以汉宋两家在说辞上定然要极力撇开兵凶之事。他们出此招,想来里头也有故去汉阳老将军和汉临漠将军意思。否则,临嫣丫头不敢赌上整个汉家,她娘家还有长嫂和幼侄,还有许多族老,总得顾及娘家人意思。”
孙昌听到这里,也哑火。汉家树大根深,在大靖人情盘根错节,孙昌和汉家也有沾边姻亲,叫他去为难汉临嫣那丫头,他也于心不忍。
孙昌看向裴青时,想探探裴太傅口风。想着,汉家是太子武教师父,而裴家是太子文课老师,裴鸿是两代帝师兼太子太傅,定然知道天玺帝意思。
孙昌道:“知猷怎看?”
裴青时是亲眼见过燕熙与宋北溟打情骂俏,若在从前,他定然会做个严兄,去教训师弟要以天下为重、子嗣为重。
内阁就这样达成默契。
若按着历代内阁,莫说太子婚事,便是皇帝后宫偏宠谁,内阁也要提醒二。到燕熙这破天荒大事,内阁反而没声音。
内阁里都是多年老狐狸,这些人个个说管不着,其实已然是表态——内阁不反对-
就在此时,外头传来急促脚步声,有人来报:“不好,太子妃娘娘也在午门外跪下!”
“唉呀!”孙昌刚压下去心又提起来,他真是头都大,让道,“太子妃娘娘瞎掺和什?”
可他已经没有资格去教训燕熙,而且他也不愿再徒惹燕熙厌烦,只要燕熙愿意,他甚至可以闭眼帮着说宣隐是女子。
在他听来,汉临嫣说挺好,且还绕开燕熙名义,他实在没什好说。
但样子还是要做,裴青时咳声说:“殿下婚事,还得看父君之命,咱们内阁在此事上说话也不做数,不如去问问陛下意思?”
几位阁老没想到向实干裴青时竟然也开始和稀泥,孙昌吹着胡子,气得手都抖。
大家转而都去看商白珩,这位可是燕熙授业恩师,在此事上是能说得上话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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