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琅玉居高临下望着他,“钱老板,这将死感觉可有好好记住?你让之前胆战心惊如履薄冰,现在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,很公平。”从开始就是个骗人小把戏,终于把始作俑者骗到,也是挺有趣。
李琅玉将枪支扔给庄家,然后上前迈两步,对俊眉修眼在会场中熠熠生辉,他面向在场群众,朗声开口道:“今日承四爷所托,第次来这,听说赌石盛行,可惜不懂,对广州也无多少解,唯认识还是读书那会儿看历史书,知道这里素来出名人——林则徐、康有为、孙中山、梁启超……”李琅玉报出串名字,嘴角翘起,很是认真。
程翰良在远处打量他,眉毛轻抬,起兴致听他讲下去。
“那个时候,列强犯边境,日本侵国土,也是因为这些前人,念着国家存亡,才能让抗战胜利。”
“今天各位,都是赌石方面行家,眼能观得石中玉,耳能听得琳琅响,身好本领,更有无惧性命之徒,真枪实弹都不怕。”说到这里,他顿住,轻笑地瞥眼钱虎,“既然能观能闻,诸位可有看到西北西南人们在内战阴影下惶恐度日,可有听到华中平原枪响?”
李琅玉走到他面前,凝视片刻后,道:“钱老板,给你个机会。”他拿起那柄枪,要颗子弹,和钱虎先前样,装进去。李琅玉举着枪,对准钱虎仅剩那只右眼,“是生是死,让它来做决定。”
“你!”钱虎咬牙切齿,手上握紧拳头,李琅玉直接将枪眼堵上去,冷声道:“坐阵不论身份,你说。还有句,且告你——宁欺白须公,莫欺少年穷。”
“数三声,三声过后即开枪,钱老板,你准备好吗?”明明是威胁性十足话语,却被他融在温润笑意里。
钱虎默不作声,似乎已经放弃求生,他目光涣散,身子颤颤悠悠,整个人虚脱得只剩张皮。
“三。”
意料之中枪声并未响起,仍然是空发。
李琅玉喘着短促气息,眼眸清亮,程翰良轻轻环住他后背,笑问:“吓着?”
“赢。”答非所问,却是真心。
四周看客们瞠目结舌,诧异不止,钱虎脸色更是好不到哪去,惨辣辣滩粪青色。
“钱老板,给个交待吧。”程翰良拆开枪膛,朝桌上扔,让所有人瞧个清楚,里面压根没有子弹。
程翰良终于忍不住笑,这倔强固执学生气到底是谁教出来?又傻
“二。”
“!”
“咔——”钱虎倏地跪下来,如同具浮尸。
没有枪响,只有子弹从枪下面掉落下来,滚在他脚边。周围鸦雀无声。
“你,你这是……”
人群瞬间躁动起来,局势逆转,还是先前那拨,现在异口同声地指责钱虎,赌场不是没有作弊,但若是被当场抓包,那后果是极其严重。
钱虎阴沉着脸,怒地站起身,把踢掉椅子,他瞪着眼巡视在场圈,然后抓过柄尖刀,立于手腕处,眉头骤锁,张着血红大嘴,不知是杀人还是杀己。
挣扎良久,钱虎闭上眼,五官狰狞,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鬼面。他发出骇人吼声,作势要砍。
“等等!”李琅玉忽地出声阻止。
钱虎淌着满脸冷汗,目光森森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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