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爷……”
低低唤声只开个梢儿,剩下尚不及抖落,山风雨便吞没全部。程翰良倾下`身,吻他,仿佛千里江河中叶孤舟,风来时向前荡去,风散时顺流而下。方方舌尖撩进唇齿之中,在口腔上颚狡猾地顶弄,像个雅痞气质斯文败类。舌后方细小颗粒犹如柔软蚌肉里珍珠,恨不得将自己全部渡给对方,不论他想不想要。
李琅玉被定在原地,肩膀挫挫地抖动着,噼啪电火沿着椎骨进大脑,他仓皇地推开对方,踉踉跄跄,程翰良却顺手夹住他下腋,抱他上床。
两人滚到那张酒红席梦思上,程翰良撑着紧实胸膛,罩住身下相对瘦弱年轻躯体。李琅玉睁着漆黑眼珠,管他醉与否,愤怒浇筑在心口,他掐住对方肩头,硬生生逼出小段距离。程翰良毫不在意,右手环住那细腰,让两人更加亲密无间。热绵绵唇吻附上葱白耳垂,稍碰下就跟打落小桃花似,点点染红,他觉得很可爱。
李琅玉脸上阵臊热,呼吸全部憋在胸口,忘释放。他偏头去躲,手上也加大力气,连抓带掐,卯足力气想翻身。程翰良用身体重量困住他挣扎,腾出左手,徐徐插入那茂密发丝间,打着旋抚摸他头皮,不敢用力,像花园里匍匐猛虎,细嗅蔷薇。他是很有经验,饶对方再,bao躁,也能不缓不急地交换个又个吻,他想让身下人乖点,可是对方不给他任何面子。他看着对方经历窒息,又被拯救,吻着吻着心里飘过春柳絮。
回酒店三天后,程中将几位旧部邀请他们共聚,席间杯酒交错,满瓶下肚,跟开闸放水样豪气冲天。李琅玉勉强招架,被灌几杯后胃里阵火烧,程翰良为他拦住接下来全部,这孩子酒力不行,别太为难他。
有人埋怨说,秘书还是得招个能喝,这点酒量怎行!
“他不是秘书。”程翰良解释道。
“那是谁?”
没有再答。
李琅玉闷哼几声,张口是断断续续“放开”,心里骂尽对方百遍千遍,直到程翰良手指贴上他唇角,酿着发酵怜爱,冲他喊声“蝶生”……
房里荧荧灯
结果,这场饭吃下来,饶是酒量甚好程四爷也醉不少,李琅玉叫来小叶帮忙,路磕磕绊绊,将程翰良扶回卧室。他打来清水,匆匆洗去脸上汗渍,帮程翰良解外套,又蹲下`身子替他脱鞋。
程翰良只手搭在床柜上,狭长双眼半阖半开,浮着跌跌撞撞醉意。他低声笑问:“你怎在这?”嗓音里沉淀着脉脉深情,镶金嵌玉般雍容。
李琅玉抬头看他,平心而论,这个男人面相确实极佳,十多年前是少年英才、傲气逼人,像把寒光匕首,现在倒是敛许多锋芒,活得更有人情味,但风流韵仍在,变成无懈可击护盾。李琅玉只当是醉话,道:“四爷你喝多,陪你回来。”
程翰良不移视线,只看他,目光也凝住,仿佛是踏遍千山后游子,看到小故乡,有执念,也有情怯。“回来怎不告声?”
闷头闷脑句冒出来,李琅玉还在思索如何回答,便察觉到只温热手掌抚上他半边脸颊,他未来得及躲开,程翰良就已拥上他后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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