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生又说:“四爷特别喜欢会唱戏人,当年在那个戏班没落,班主没钱,也没地方去,幸亏遇到他,他问可会唱《夜奔》,就唱几句,然后他便带回来。”
望家乡,去
接下来几日,李琅玉虽与程翰良照旧见面,但两人除谈正事便再无话可说,有时出去办事也似有意错开,浑头浑脑小叶觉察出其中不对劲,直捅捅地问李琅玉发生什,结果被冷冷地抵回来,个不肯说,另个呢,他不敢问。僵持气氛罩得广州天气都变,原本晴美阳光忽地黄浊浊,看得人眼花。
李琅玉这日在酒店层吃完早餐,正巧碰上蝶生。他原本不打算打招呼,但对方倒是自然而然地在他对面落座。伸手不打笑脸人,他只得假作寒暄。
“之前见过你几次,但直没机会说上话,想认识下。”蝶生笑意盈盈说道,手上把玩着把折扇。“听说你是程家姑爷?”
李琅玉点头默认。
“那你肯定很受器重,往年都是张管家陪四爷来广州。那会儿每晚都与他唱上段戏,他也喜欢听。”
光又昏又暗,十分不老实,壁上黑漆漆团人影扭结得激烈。李琅玉喘着气,手背上爬满青筋,嘴里急促道:“不是他,你认错人!”程翰良似是没听到,右手迅速解他衬衫扣子,脑袋耷伏在他喉结处,路向下。
凉飕飕空气瞬间黏上,bao露在外胸膛,李琅玉躬起上身,瞋目切齿,他把抓下脸上那副眼镜,朝着床柜砸去,镜片支离破碎,支脚折截,露出尖锐铁丝头,就是这个铁丝头,他对着程翰良脖子狠狠扎下去。
然而,也是在这个当口,卧室门把突然被人拧开。李琅玉吓地收回行凶势头,细长铁丝捏在手中又弯大半。
开门正是刚刚被唤那位主——蝶生,他猝不及防地撞见眼前这幕,顿住脚步,满脸不可思议。
程翰良停下动作,微微回头,李琅玉趁机推开他,火燎火急地下床,夺门而出。摔门声音恐怖吓人。
李琅玉叫来两杯茶,杯给他,杯与己,不紧不慢品着,心里却然,这果然是来宣告,合着自己成鸠,占别人巢。
“那天晚上是个误会,他喝多,认错人而已。”怕对方不信,又故意奉承道,“四爷说过,你唱《风流梦》他很喜欢,柔情百转,回味无穷。”
蝶生愣,脸上也不再是端着笑容,有几分轻松流露,道:“抱歉,多想。”他摇摇扇子,松下口气。李琅玉这才注意到扇尾悬着只塑编蜻蜓,栩栩如生,就是跟扇子不大配。
蝶生告诉他,这是自己跟四爷学,他很擅长编这个。
程翰良会这个?李琅玉有点记不清,几乎没印象,但想想两人窝在起编蜻蜓画面,倒是很有情趣。
蝶生左瞅瞅,右瞅瞅,小心问道:“他不是你女婿吗?”
程翰良捡起那副残缺眼镜架子,不答反问:“你来干什?”声音似有不悦。
“上次落把扇子在这,拿完就走。”
他找到物件后,大气不敢出地往门外走去,但心里还是有点可怜期盼,“四爷,今晚要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冷冰冰气音下赶客令,白褂男子眼底黯淡,寡着脸带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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