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最后
个问题。”他突然出声，嗓音里焕发出古董味，闷压压
。
“你对兰兰，可曾存过半点真心？”
李琅玉将视线转向正前方，过
好久，表盘上指针被盯着快要静止样，他才虚飘飘道句，没有。
房间里光线暗下去，窗帘轻轻晃荡，程翰良闭上眼，手指紧紧抓着椅背，十分用力。那些木头几乎要被捏断。
其实他刚刚可以选择撒谎，他能说会道，反正也骗那
久，再说句也不困难，然后说不定他就时心软，顾及下这段日子旧情。
方面前，双手捧起那张脸，好好地端详。
这真是张心不甘情不愿脸孔，眉间撑开片骄傲，更有意思是，还很漂亮。
“谁派你来？”
程翰良按压着他脸，从鼻梁到颧骨，用拇指摩挲光滑皮层，他要把那点不甘不愿彻底抚平。
“是江叔齐、陈为林、董成礼……还是那个人？”
可是他蠢透。
他放弃这最后生机。
程翰良睁开双眼，脚踹倒凳子，冷酷无情地抽出皮带。
这长串名字李琅玉从未听说过，他觉得好笑，眼底可怜地望向程翰良，“既然你仇人这多，多
个又有何妨？”
程翰良伸伸脖子，积郁在悠长目光中。
是啊，多个又有何妨。
那少个也不要紧。
墙边竖着全身镜将二人仿在另个世界中，这造成种假象，似乎镜外对峙都是不真实，程翰良微微撇头，看向镜子里李琅玉，不知在想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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