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管家走出书房,不多会儿,便听到大厅里程翰良对两名警卫怒吼:“人呢!你他娘把人给扔哪!”
张管家进来时看到便是这番景象。程翰良收回神思,问他可查到什。声音倦倦,似乎很累。张管家五十托出那位富商底,说大半天,与李琅玉也没多大干系,只不过是赞助央大留学项目,登上当地报纸,还被《新潮》杂志采访次。人嘛,有钱就想谋名。
程翰良撑着太阳穴,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在听,张管家给他倒杯茶,端过去时又想到点:“那老板话不像有假,他确实不认识李琅玉,不过他说赞助这个想法是他曾经位姨太建议。”
程翰良衔着杯柄,喝下口也没接茬,张管家瞧这样子多半是没兴趣,便准备离开。
就在他转身时,忽然听到程翰良问道:“那姨太是什人?\"
这问让他立马回忆,奈何白天侃得太多,关于这姨太也不过随口提,“是北方人,叫白……白,白什来着。”他记得那名字怪秀气,好像是春还是秋什,这年纪大果真记不住事。
墨迹落在眼珠中央。
“找个地方,扔。”
最终,他这样说道。
张管家回到程宅是在傍晚,天上下雨,其实他中午之前就能回来,但那位上海富商听说他是程四爷人,便留他吃早茶,端上来几盘点心到底不同北方,更何况他素来喜辣,不好下口,为避尴尬便胡天海地与人聊起来。
这会儿进家门,他问个丫头,小姐找到吗?
程翰良蹙着眉头看他,张管家冥思苦想,突然脑内下疏通,忙道:“白静秋!”
听到这个名字,程翰良神情僵,握着杯柄手指好像也黏住,心底猛地“咯噔”声,仿佛鼓缶震响,种呼之欲出悸动在胸腔里来回奔走,扎进血肉中,他坐直身,左手紧紧攥着石头,眼中是少有错愕,“谁?\"声音竟有些颤抖。
“白静秋。”张管家以为他没听清,又重复遍。
程翰良身子震震,漆黑瞳孔陡然睁大,这样子绕是张管家也从未见过,他担心地想询问,还未开口,程翰良霍然起身而出。
所有人都胆战心惊,唯恐遭殃,程四爷回来便接连大发雷霆,可是小姐已经找到呀。
“找到,不过姑爷没回来。”
看样子是解决。那调查事情还有必要吗,虽然他认为并没有什重要线索。
张管家把毡帽抓在手心里,来回踱步想想,最后还是打算去找程翰良。
程翰良从抽屉里拿出团块状物,是从广州带回来那块红翡,色泽鲜明艳丽,他摸上那些尖硬棱角,遍又遍地摩挲着。脱离风化层原料都是这样子,然后被送去打磨加工,但比起那些放在柜中玉器,程翰良更喜欢收集现在这种,从头到尾都是尖锐,虽然很容易头破血流。
世上美玉千千万,或艳丽玲珑,或光滑圆润,都不是他要那块顽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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