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根红缨银枪。
音不大。李琅玉靠在车椅上,冷淡开口:“你去找白姨?”
程翰良嗯声,“见见故人。”
李琅玉胸中起伏阵,道:“你为什要把事告诉她?”话出口,他顿时觉得这个问题很蠢,很多余。
程翰良侧头道:“她总该知道,你瞒不多久。”不过是早晚问题。
李琅玉干脆别过脑袋,只看窗外,任是心有怨怼也不着字。他现在不像开始那样时常被激怒,只不过变成潭死水、口枯井,冬天到,就无比坚硬冰冷。
进入程家大门,程翰良率先走出去,李琅玉还坐在上面,想是故意错开。张管家把小调哼完,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倔强年轻人,慢悠悠点根烟对他道:“你和四爷之间事大概也知道些,说实在,你们这些新青年总是分外执着事情真相,对与错分得跟楚河汉界样,要说哪有那多真假是非,老张虽然眼睛不如你好,但看东西比你多,人呐,要先学会低头,才有机会抬头。”
他把两边车门都打开,走到李琅玉面前打着脸哂笑道:“五行山到,姑爷请回吧。心放宽点,再等等说不定唐三藏就来。”
李琅玉略略看他眼,然后从另边车门走出去。
卧室里没有开灯,李琅玉摸着黑找到电闸,灯亮刺得眼睛睁不开,他来到床边,随手翻开被子,有什滚骨碌落在地上,发出铮铮声音。
顶亮吊灯下,银光熠熠。他低头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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