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老爷子姓黄名衷，年逾七十，来头响亮，是电影协会
前辈级人物，他第
次看到这则启事时，便断言道：“假!”内容太不真实，巧合太多，文采太好，更像编，只是不知道投稿人最终目，等又看
几篇，发现指向性十分明确，意图煽动人去那个毛猴摊位。
黄老爷子是土生土长北平人，成名后去海外段时间，李琅玉与他见面，两人谈便是下午。
齐薇男担心这事影响不好，怕招架不住，但没想到李琅玉出来时，告诉她，这事成。意思是推荐人有着落，就是那黄衷老爷子。
“你怎
说服他？”齐薇男不可思议道。
“
们就聊下电影及北平旧事。黄老爷子是北平人，对毛猴也有解，找他更合适。”李琅玉简单道，似乎不想就此谈太多。
娘。
而隔两天，这则启事又变个花样，还是找那位姑娘，叙述人说她总出现在个卖毛猴小摊前，每次都要待许久，然后又是番天花乱坠，将那姑娘描述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，最后诗还挺感伤，颇有种“意识君君不知”意味。
第三篇，开头便是句“她又出现在那家摊位前”，吹捧力度不减反增，漂亮到何种程度，比周璐霞还美。
这回，老百姓更好奇。周璐霞是这两年大火个影星，公认美人，这段时间也来北平，住在长城酒店里。大家心忖着这到底是哪位姑娘，竟美得过周璐霞。也有人说，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。
说归说，但天桥这些日子着实热闹好几倍，有许多人专门蹲在摊位附近等着那位姑娘出现，有时蹲累，于是顺便看看齐老家毛猴摊，倒是让生意好做起来。
事实上，黄衷在屋里问他：“这事与你无关，为何要掺和？”
他说：“小时候有段日子过得很不痛快，却有个没血缘关系姨娘愿意照顾，那时山穷水断，马束桥飞，没人帮忙估计也撑不到现在。至此直有个‘坏’毛病
而接下来几篇，更是直接将当红明星溜圈——比陶小玲秀婉，比孙茹清纯，朱可莹没她灵气，江若盼没她慧雅……这可不得，大家伙儿说不信，不信后果就是得要探究竟，于是去人更多。
这事来二去，传得神乎，刚巧有许多女星住在北平各大酒店里，那则启事点名道姓，结果还真有两三位乔装去天桥，这对老百姓来说就更惊喜，虽然姑娘没瞧见，但瞧见真明星。紧接着，记者也来，通照片拍下后，齐老小摊位跟着上镜。
李琅玉对齐薇男道，若有人问起姑娘事，只说人多记不住，然后将话题转向因艺展被赶出鼓楼街事。李琅玉教她如何过渡，如何添油加醋加以润色，并说：“那些记者们既然来，就必然不想空手而归，这事你就透给他们，咱们广撒网，多投饵，总有鱼会来。”
齐老事情如愿登上报纸，李琅玉想着，在这个当口，任何跟艺展有关□□都会被控制，只要上面派人来私谈，那就顺水推舟，让齐老得到参选机会。若是反响没这大，他便去找冯尚元，借其中好处来说动他帮齐老推荐。
但两天过后，位花白头发老爷子来到摊位前，拿着报纸，不问姑娘，只问句，写这启事人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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