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师父教吗?”李琅玉问道,对方点点头。
其实进门,他便发觉,有这样猜测,不足为奇。
程翰良让那孩子先回去,转头,便看见李琅玉垂眸黯然样子,道:“有想问吗?”
李琅玉抬起头,滚动漆色眼眸发出颤微微亮光,不知是何种情绪,他问——你还记得?
还问——你为什要记得?
“有没有照顾好弟弟妹妹?”
“有,小石头早前感冒发烧,们买药,得亏丁婶婶和孙大娘帮忙做饭,现在病也好。月丫头鞋破,告诉张管家后,现在也买来新,还有佟子、小秋、六儿,这几天都在练功课。”
程翰良满意地笑道:“那你呢?功课有没有落下?”
“程师父要检查吗?”
“这个哥哥想看,你给他露手。”程翰良把李琅玉拉近身边,也不打算解释。
“直想带你来看地方。”程翰良是这回答他。
三人走进院内,空气里弥漫着生火起炊后米香味,张管家招呼几位年长妇人出屋,都是程家下人打扮样子。
再往前,靠近中门,李琅玉听见砰砰作响武器声。
“进去瞧瞧?”
李琅玉照做,打开门,顿住脚步。
还有点油。”
李琅玉鼻头扬,不乏得意地轻哼道:“那是你们,时代不同,三年跨沟,五载爬山,程中将,你掰开手指数数看,咱俩中间差可不是条沟座山哪……”
人而已,不过是□□心头刀,他也会。
“你个小……”声音被硬生生地掐断,程中将到底没骂出后面那句“王八羔子兔崽子”,倒是张管家插进来——“那照姑爷这说,老张跟你差不就是十万八千里咯?”
“那可不,不过地球是圆,咱俩差着差着还能接上头,就怕那些差四沟两重山,只能搁在半道上。”
他以为这多年,程翰良早就
那男孩向李琅玉做个揖,说:“棍戏比较拿手,哥哥想看哪段?”
“就刚刚进门时,你练习那段。”
李琅玉说是《琼林宴》。只见那男孩定定身姿,左手抬起,右手握棍,并着碎步绕个半圈,紧接着便是连续横翻,耍个“棍花”。
力量很满,出招也稳——基本功不错。
“哥哥,怎样?”男孩站定后跑到他面前。
中间院子里有七八个小孩,小有五岁,大不超过十四,个个舞枪耍棍,练习台步。
“这,这是……”李琅玉双目陡然睁大,嘴唇翕动。别人看不出,可他却是绝不会看错。
程翰良没有答他,而是叫那个年龄最大孩子过来。
“程师父好!”
听到这个称呼,李琅玉不解地看向程翰良。
张管家听完不禁哈哈大笑,仿佛不忌主子似,李琅玉也跟着笑,难得看对方吃瘪次心情舒畅。
车里洋溢着年轻快活气儿,热热闹闹,但李琅玉不知道是,程翰良确确在认真思量着那四条沟——条沟里是经年恩怨,条沟里是故人情义,条背着十年兄长责任,条藏着此刻难以为情。
全部成这跨不过去十二载。
这趟路途约莫走个钟头,最后终点是临近城外处四合院,周围古树参天,不见尘土。
“这是哪儿?”李琅玉边下车边询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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