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琅玉避开眼神,睫毛扫扫,抿着唇将问题躲过去。程翰良握着他腰侧,缓缓道:“不怕。”
抽`插动作缓慢有力,若不是被半抱着,李琅玉虚飘飘伏在床上,真能化成滩水,他抬眸看暗纹墙壁,看胡桃色木架,看漂亮白瓷花瓶,胸口愈发透不过气,极力渴求着顺畅呼吸。
程翰良挤压他臀,让他面向自己,顺手抚过颀长右腿,握住脚踝,在脚心处狠狠按压,李琅玉被这痛感弄得颗心吊起,七上八下,差点放肆叫出声来。卧室里响起窸窸窣窣呻吟,以及令人脸红心跳肉`体撞击声,李琅玉双目湿得发酸,睁眼已是模糊重影,可他大脑分外清醒,清醒得知道自己在干什。原始欲`望中最能看清人——他记得谁似乎这说过,他伸手去抓程翰良身体,碰到程翰良眼睛、头发、紧实胸膛,还有顺着脸颊躺下来汗液,落在他起伏晃动身躯上。这都是真。
程翰良忽然环住他后背,将他完完全全搂在怀里,又去索取亲吻,水光淋淋津液在唇间交换。李琅玉肤色很浅,胸
心里讽道,两人未着缕还能不来?可他偏偏有毛病,就是那种表现动作极坦诚,却在口头话语中极不坦诚类人,当年贺怀川就在学校里戏谑他是“虚假真理”。
李琅玉反问道:“来?”意思是不打算来。
程翰良打量着他光裸后背,微眯双眼,不会儿,伸出手插入李琅玉头发内,有汗珠黏在鬓间,冰冷湿腻感。
李琅玉头皮发麻,这种触摸上高chao像溪水样漫上来,他使不上劲,便由着程翰良手心动作缓缓合上眼睛。等到程翰良进入身体时,他又听到声:
“来。”
是确认后笃定。
李琅玉下意识勾起脚趾,试图控制住这突如其来刺激,汗涔涔脸上已是半白半红。程翰良在他身后又揽紧几分,贴着发冷后背帮他安抚前面性`器,他阖上眼,不会儿只觉下腹热得发胀,好像有什要流出来,收都收不住。
程翰良用手指绕着他性`器前端打旋儿,明明知道他受不住却来回摩挲着敏感位置,李琅玉此刻两只膝盖完全跪在床上,彻底是软绵无力状态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句话,而阵阵痒麻感水淌似从心里滚到身下,他身体不受控,四肢难以使唤,觉得自己也要被快感给冲走,于是断断续续地念叨着“别放”、“抓紧”这几个字,程翰良当然应他,几乎将他嵌进身体去,吻他,念他,抱他,所有力量都给他,最后,他在喉咙发出低喘中泄出来,四四方方床上登时布满羞耻腥味,进入到两人呼吸间。
射`精过后,李琅玉虚虚地向后靠去,偏头倚在程翰良胸前,唇舌被对方攫取,无意识地做着舔弄动作。床单上湿小块,坐上去有些凉,他想换个位置,遂手撑着两侧挪动下`身,而就在这时,两腿中央灼热感更甚,程翰良朝前倾身,抬手扶着对方脑袋斜倚在床上,赤裸欲`望就着这个姿势朝往更深地方。
“怕?”两人已经是如此亲密,身体之间毫无缝隙,更何况男人本是情`欲类动物,床上另方想什,身体语言便表达什,无法作假,程翰良也深知下面难耐,紧涩得如同场监狱拷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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