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李琅玉从衣服口袋翻出张收据,他突然想起两个月前,陪白静秋拍照片还未取来,正准备出门,与许真茹撞上。
李琅玉直接绕开她。这段时间里,他明问暗问对方身份,不下几百回,可这女人嘴巴跟胶水样紧,惹急,她能哭能闹能耍赖,就是不肯说你想听,李琅玉也被她戏弄烦,不打算跟她扯下去。
可许真茹今日偏生兴致好,非要跟他起出去。李琅玉不肯,她便本正经道,你带上,回来便告诉你是谁。
李琅玉犹豫片刻,还是选择信她次。
乔家司机带着他们来到指定地点,李琅玉让许真茹在外面等着,然后进去取装裱后照片,用几张大油纸将其包起来。许真茹等得不耐烦,去旁边地摊上买几根红绳,编个黄花结,李琅玉出来时,许真茹将编好东西递给他看,他只是简单瞥眼,那绳结收尾处十分奇怪,不像传统编法,歪歪扭扭,许真茹觉得他是嫌弃自己手艺差,硬要给他别到腰间,系个死结。
乔司令住处位于西城,据说是清朝某摄政王花园,李琅玉上次听他们道来北平只是临时起意,但进去后,所见之处都有或多或少翻修,他暗忖着这是要长住意思。
许真茹没问李琅玉打算,十分大方地安排房间,等到下午,把他带到乔广林面前,也不知吹些什耳旁风,乔广林没多问,允他留下。
且不说这乔广林是什意图,便说那许姨太,上次直接喊他过去名字,俨然是位故人,但偏偏又不肯说其他,李琅玉与乔家这俩人不熟,甚至心里存有芥蒂,他之前在程翰良那里,便听过不少关于这位乔司令事情,绝非慈眉善目之人。但他又想,既然无路可走,来这里,也就当作另谋出路。
乔广林忽然在这时抬起阴鸷双目,狐疑地打量李琅玉:“与你真没有在哪见过?”
李琅玉回答没有,他确实没见过乔广林,若要细究,也许因为当年乔广林处置他父亲,又因父子面容相似,才有这错觉。
她看着李琅玉满脸不爽样子,忽而环顾四周,得意洋洋道:“这地方离程家挺近,你是不是想回去看看,可以让司机送你。”
“不用,还有事。”
“哦,
“那既然没有,怎觉得你对很不满?”
李琅玉不语,干巴巴地盯着对方,也没有要回答意思,许真茹轻咳声,开口打个圆场,才让乔广林没有继续提这茬。
夏季炙热在九月份回光返照,全国各地都在企盼着场秋风。
据悉,河南刚从战火中解救出来,又爆发饥荒,人民死伤惨重,难民收容政策迟迟延后,学生运动愈演愈烈。李琅玉在乔家连待俩月,乔广林见他有些笔杆子才能,便让他在自己身边做书面记录,他见无数外商、管事、*员,听无数报纸上报道、没报道新闻,但唯独没有半点关于程翰良消息。
乔广林行事以利益为重,为人多疑,在他身边人都恨不得揣上十个心眼,这里到底不是个自由之地,李琅玉本想着找些关于十年前傅家案子纪要,但无所获,他现在常常会想到程翰良,想他在干什,会不会知道程兰与自己和离事情,他会怎去处理,以及,是否还有机会与他见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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