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广林受他劈头盖脸顿指责,竟然没发脾气,反而让人给他上杯茶,心平气和说程兰没事,并没把她怎样。然后专门下条命令,搜查
据传,程中将早年确实被乔司令赏识,受贵人之恩,而如今,两人之间早有隔阂传闻也不胫而走,平时那都是逢场作戏,还没撕破脸。程翰良这走,在乔广林眼中便形同踹主陈平。
与此同时,白静秋直想找机会与许真茹见面,趁着乔家招工时候进到宅子里,可两人常常不欢而散,这事许真茹也不敢闹大,就怕被乔广林知道。
而北平城内也不甚太平,方面是难民涌入,另方面有钱人离开,据说现在出入有限令,得接受身份登记,李琅玉找位贺怀川介绍给他朋友,勉强拿到张通行证,若到迫不得已时刻,他希望能让白姨平安离开。
这日他回来,忽然在庭院里瞧见个熟悉身影,竟是三姨太连曼,这女人跟个无事人似,摆弄风情与他打招呼。李琅玉疑惑,她不是应该在程家吗?
连曼笑他大惊小怪,提醒道,程翰良当初纳她,本来就是乔司令意思,现在无非是回“老家”。
他奔着车尾,像个抛离外物、弃除身躯亡魂,整座城市都暗下来,被他丢在脑后。
黑色汽车在街上行驶,这成他眼中唯可视之物,他拼命地去追,从未如此渴望过力量,恨不得长出新四肢,就怕那人扔下自己,然后再无见面机会。
街上人不多,路又宽,车子开起来毫不费力,张管家瞥眼后视镜,面露难色,问:“四爷,您看这……要不停下来吧?”
程翰良合上双眼,说,继续开。
李琅玉跑过条长街,嘴唇冻得发白,路口拐角此时正拥堵,这让他生起希望,然而,辆卖水果推车突然从右边出来,冷不丁地与他迎面相撞,肋骨处瞬间传来巨大疼痛,他本能伏下腰,隐忍泪水终于被这痛楚牵引出来,等他抬起头,围拥在起人群将前方堵个密密实实,水果散落地,人们嘘寒问暖地问他是否要帮忙,可他已经失去所有希望与力量。
李琅玉突然想到些事,不由心惊,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来程家目?连曼见他后知后觉模样,道:“程姑爷,与其你在这愁眉苦脸,不如去担心下程小姐。”
李琅玉听她说起程兰,心头闪过不好预感,忙问:“她怎?”
“你去看看不就知晓?”
程公馆里外都被围层,除乔司令手下,其他人概不准出入,里面偶尔传来打砸声和女人哭声,而书房卧室等地几乎被翻个底朝天。乔广林意思是,跑得和尚跑不庙,程翰良固然找不到人,但程兰还在这,不怕他不回来。
李琅玉得到消息,直接去会客厅找乔广林,质问他程兰在哪,凭什要用这事为难她。
张管家瞧见这幕,于心不忍道:“您回头看看他吧。”
程翰良将车窗摇下来,任凭冷意侵入,在半昏半明傍晚中,点根烟,星火在车里明明暗暗。他没有回头,他只问:“他哭吗?”
……
个月后,李琅玉从乔广林处得知则消息:程翰良十日前离开北平,再未回来,而这边跟去人无故失踪。
乔广林将烟斗扔,说,这是狐狸尾巴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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