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门已经被火海堵住出路,李琅玉急忙顺着倒塌斜坡来到最上方,他和许真茹两人徒手挖开发烫石头,下面大火个劲儿往上蹿,飞溅石块木屑从四周奔到脸上,终于,个小小出口出现,李琅玉让许真茹在外面等着,然后独自跳下去。
四米高距离,幸好下面有张桌子,提供个临时落脚点。他隔着弥漫黑烟去找人,最后是在柜子旁边发现昏迷白姨,喊几声没有反应。李琅玉满身是汗,到处翻找,寻根麻绳,牢牢捆在她身上。
许真茹声音隐约从上面传来,而这时,另半边屋子也开始塌。他扛着白静秋来到桌上,将绳子另端扔向出口,试十几次,总算扔到外面,许真茹使劲拽着绳子另端,他将白静秋点点往上送,两人共同施力,其间陆续不断飞沙尘土掉落下来,李琅玉视线几乎都被蒙盖住。费半个小时,许真茹将白静秋拉出来,她解开绳子,扔给下方李琅玉,兴奋喊道:“明书哥,你快上来。”
然而,李琅玉已经听不清她在讲什,他视线模糊,无法辨物,巨大噼里啪啦声在周围响起,忽地脚下沉,桌子两条腿被烧断,他跌落在地上,但可怕是,整个屋子在轰然中陷落下去。
声巨响,世界黑。
风噎住喉咙,堵死呼吸。街上是乱糟糟人声,此刻全部往他耳朵里挤,吵得他脑中片轰鸣,他浑身汗在大风里冷遭,后背凉飕飕,仿佛泼桶冰水。
李琅玉往乔家大门方向跑去,正好撞见乔广林车子。乔广林注意到他,让几个手下将他拦住,扯动脸上肌肉在笑:“原来你在这,还寻思你怎不见,给你个机会,可以带你走。”
“谁要跟你走!”李琅玉瞪直眼骂他,“167万人都在这里等停战,你身担重责不振民心,还弃所有人于不顾,你就是个懦夫!”
乔广林毫无愧色:“这是看在知兰份上,要不然才不会管你,等这仗打起来,你可别后悔。”
“别提母亲名字,你不配!”
乔广林使个眼神,让人把他带到跟前:“你骂没用,不是你们这群北平人,而且最不喜这座城市。既然你不走,那就讲个秘密。”他压下声音,附在对方耳边道,“其实,你爸出事那天,就知道他是被冯尚元陷害。”
哪有什多年后愧疚难安、于情于理对不住,通通都不过是糊弄人玩意!
李琅玉浑身僵,脑中嗡嗡作响,他反应过来后,怒火中烧,拽着乔广林衣领想拉他出来,乔广林似乎乐于见到他这副神情,哈哈大笑,发动车子将他甩在后边。正在这时,宅子内传来声轰响,是仓房位置,有四分之已经塌。李琅玉顾不上内心愤恨,急忙赶进去,他看到灰头灰脸许真茹坐在那里想撬开什。
许真茹望见他,如同找到救命稻草样,几乎是又奔又爬地跑过来,满脸泪流地求他:“明书哥,明书哥,你快救救妈,她在里面快撑不住。”
两人之前被困在起火屋子里,白静秋护她出去,正好根房梁木掉下来,白静秋替她挡,砸在后脑勺上,人现在昏迷不醒。里面火势太凶,还塌部分,许真茹也撬不动那些积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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