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,又生气。”
解千迩把人搂进怀里,拍拍冉霁背,冉霁似乎忍下,但最后还是回过头抱住他,闷声闷气地说:“你为什不给,就想要那天蛋糕。”
解千迩低低地笑声,没脾气,问他:“怎给你?你说哪里都没有,说买不到。”
“那你就不、给吗?”
“给,买不到也给你。”
“给你买,要吃哪个你自己挑好不好?”
冉霁却摇头:“你,你买不到,没有想要,这里没有想要……别地方也没有,哪里都没有想要……”
他耍赖般从解千迩怀里挣脱出来,冲着解千迩大哭:“没有,没有想要……哪里都买不到!”
解千迩笑得万般无奈又不舍,帮他擦擦眼泪凑过去问他:“你要什蛋糕,怎会哪里都买不到?”
“要,要那天蛋糕……”
人在感知到即将失去时候就会产生种无边恐惧,并开始幻想失而复得。
冉霁几乎是下意识地抱紧解千迩,埋在解千迩胸口放声大哭,企图用脆弱和眼泪,恐惧和悲伤来挽回面前这个他不能失去人。
但解千迩不会不要他。他不用挽回,也不用幻想失而复得。
“怎?”
解千迩拍着冉霁背,弯腰把人用力抱进怀里,手臂环过冉霁腰背握紧冉霁肩膀,那里有块突出来骨头,冉霁太瘦。
冉霁又“嗯”声,脾气就下去,脸蹭进他胸口慢慢地顺气,肩膀轻轻地起伏,时不时吸下鼻子,乖乖地安静下来。
就好像他并不是非要那天蛋糕,他只是想要解千迩这句话而已,想要解千迩承诺就算买不到也要给他,这样就好,这好哄,比以前更好哄,句口头上承诺就可以哄好。
解千迩摸摸他头发,他脸就在解千迩胸口蹭下,小狗样,闹累,不想说话,就这样回应主人。
哭肿眼睛眯着,
解千迩知道他说是哪天,就说:“有啊,店里有,那个蛋糕每天都会卖。”
“不,不是!不要那个……就要那天蛋糕!不要……就要那天蛋糕……”
解千迩终于明,冉霁是在仗着些什闹小孩子脾气,也许是仗着他喜欢自己。
“可是那个蛋糕已经被吃完,你乖,不要哭,重新买个好不好?”
话音刚落,冉霁就真不哭,解千迩叹气,以为他答应,直起身来才发现他是咬住自己嘴巴闹起更大脾气,嘴唇被咬得发白要忍住不哭,偏偏鼻子也哭得塞住,整张脸憋得通红,偏过头不肯看他。
他觉得硌得疼,于是又顺着柔软后颈摸上冉霁后脑勺,另只手臂圈紧冉霁腰,这种拥抱方式或许太凶,但正是冉霁所需要。
冉霁最怕别人看见他狼狈,不会愿意向任何人袒露他眼泪,解千迩不知道他为什会在大街上哭得这样难过,疑惑同时也很心疼,只想抱紧冉霁好不让别人看见。
冉霁哭得上不来气,哽咽着没办法回答他,只是毫无技巧地慌乱地抱紧他,怕他再离开。
“是饿吗?想吃蛋糕吗?给你买。”
冉霁点点头,“嗯”声,解千迩就要去店里。那天他本来要带冉霁去买蛋糕,后来忘,晚上睡不着想好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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