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说冉霁情况不适合手术,顾沐晖知道,但妈妈坚持要手术,顾沐晖也知道,没人能阻止她做她想做事,她甚至写保证书,如果冉霁突发意外,与医院无关。
手术开始前,冉霁没哭,顾沐晖哭。
冉霁最后还是出事。
就在手术快结束时候,他突发休克,顾沐晖被护士推出去,手术室灯却没灭,但手术室门前已经没有人在等待。
很久很久后,冉霁被推到顾沐晖病房里,顾沐晖又哭。冉霁还没清醒,直在喊疼,还不停叫着个人名字,他听很多遍才听清楚,那个人叫解千迩。他猜这是哥哥喜欢人。
顾沐晖睁大眼睛,时之间没有理解妈妈话,他想告诉妈妈,喜欢个人不是能由自己控制,可他不敢忤逆妈妈话。
他只好说:“哥哥看起来很不好,觉得他不适合做手术。”
“医生说手术应该尽快在这周开始。”
顾沐晖很难过地看着冉霁,又说:“那手术之后,可以跟哥哥个病房吗?”
秦歆默会,在他乞求眼神下勉强答应。
顾沐晖见到冉霁第眼,他觉得冉霁长得很好看。妈妈说那是他哥哥,但他觉得哥哥才更像小孩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哥哥身上会有那多伤口,哥哥手几乎没有完好皮肤,布满用指甲抓出来伤口,连接到袖子里手臂,难道手臂上也全是伤口吗?如果手臂上都是,那身上也全是伤口吗?
是不是流很多血?就像他得白血病样,否则哥哥脸怎看起来比他更脆弱更苍白,像是病很久很久样子。
顾沐晖问秦歆,哥哥怎?也生病吗?如果生病就不要给他捐献骨髓。
但秦歆摇摇头说没事,哥哥已经同意。
再后来妈妈带着他和哥哥都离开这里,他以为他可以和哥哥起生活,他想弥补哥哥,但哥哥被妈妈送到个医院,
之后冉霁就被带走,秦歆不让他跟冉霁待在起,他不明白,明明妈妈说那是他哥哥。
状态好点时候,顾沐晖会偷偷去隔壁病房看眼,冉霁身上伤口都被包扎好,但反而是包扎他才知道原来哥哥身上有这多伤口。
冉霁总是在昏睡,所以他不敢进去,怕不小心吵醒哥哥。他哥哥看起来很脆弱,像蝴蝶翅膀,碰下就会折断。
为手术,冉霁总在吃各种各样补品,但只有顾沐晖知道,那些补品无例外都被吐出来。
他还会听见哥哥尖叫,声又声,会有护士过去安抚哥哥,严重时候要打镇定剂,他躲在自己病房,很想哭,只是因为听见那些尖叫声,他就很想哭。
顾沐晖只好点点头,又去看冉霁,他想和冉霁说话,秦歆告诉他冉霁听不见,他被迫把话憋回去,视线却不肯移开。
真没有生病吗?那为什眼睛会像下雨,感觉下秒就要哭出来,又感觉灰蒙蒙什也看不见,空洞得可怕。
他见过快死猫,也是这种眼神。
“妈妈,哥哥生病,你看不出来吗?”
秦歆声音没有起伏:“他确实生病,他喜欢同性,所以送他去治病,但他很不听话,不承认自己生病,他治疗还没有结束,只是医生说手术不能再拖,就把他接出来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