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凑上去,看他口型,只眼,便明白过来。
他说是:“弄疼吧。”
林榭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根弦,崩然断裂,惹得他也像吃醉酒,那点残存理智荡然空,心里只剩下野兽般欲望。
翻来,又覆去,榻上只有云和雨。
沈却像被困在寒冬里,四下都是万里冰河,走千万里,才终于找到这把篝火,明知会被烧成灰,可他还是自虐般地扑上去。
凭什这世间千万人,偏偏老天就选中他,让他爹嫌娘厌,要他口不能言,又赐罪给他这样具下贱身子!
为什、为什他都这样,分明日日都循规蹈矩、安分守己地活着,却还要招来这样人来欺负、践踏他。
林榭忽然伸出手,将他垂在额前乱发往后拨,乌黑发丝与他纤长白皙指节交错,如白雪上翻倒炭盆。
哑巴那双微湿眼被迫露出来,长睫打着卷,沾着几分水汽,林榭心跳紧,那无边无际地欲望再度烧上来。
想狠狠地欺负他、**他,把他撕碎,每寸都会变得很泥泞,然后这又倔又硬哑巴会变得柔软,红着眼和脸,变得像块有生机石头。
晶晶,两边脸颊与眼角绯红片,像是被丢在田里晒整日,有几分质朴憨傻与可爱。
沈却不答话,吃多酒,他身上难受,心也难受。
他以往还不明白,为何这世间有那多人好酗酒,如今才知道,清醒时人活得太疼,是要借着酒来醉梦场,灌到脑子麻木,便没那疼。
林榭看他连眼皮子上都泛着红,于是情不自禁贴上去,在他唇上咬口,尝到嘴又苦又甜酒味。
沈却吃痛,把将他推开。
反正已经够难过,再疼点又怎样呢?
恨他便恨他吧,林榭点也不在乎。
于是他掰过他下巴,逼着他仰头,两方灼烫呼吸碰在起,那哑巴竟然也回应,像家兽露出点点犬牙,发泄般地撕咬。
借着酒兴同心里那把火,两人拥吻起来,唇舌交碰,点起把欲望火。
昏暗暗烛光旁,林榭将他整个人从腿间抱起,将他扛在肩上,像扛着得手猎物,而那意识迷离哑巴则乖乖倒在他背上。
将那哑巴欺压在榻上时,林榭瞥见他唇动,明明发不出声音,却还要说话。
“你哪里都碰过,”被推开林榭又凑近,抵着他鼻尖,唇与唇只有两寸不到距离,“碰碰嘴,又有什?”
他语调轻浮,句话便勾起沈却那不敢仔细忆起记忆。
“凭什?”他忽然抬起手,望向林榭目光如刃,像要将他剥皮抽骨,“你凭什这样对?”
林榭稍稍怔,他还是头回从沈却眼里看到这样极端而锋利情绪,往日里他就是恨极,也只是瞪着人,温驯得像是没有棱角。
“凭什啊。”他手势低下去,人像是被抽去脊骨,软软地倒下去,伏在那几案上,红着眼眶,却不哭,只是看起来比哭还要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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