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只好对他疯般地渴求,他砸烂他哥送给郁琰宝石袖扣,哪怕那对郁琰来说意义非凡。
然后在他哥灵牌前、祠堂里、他哥和郁琰曾经婚房……
“后悔吗?”他问。
“这个家都是,”他笑着,“你也是,琰琰。”
前世,才刚见面,朝弋便沦陷,陷在这段背德感情里几乎无法自拔。
可他不知道,郁琰心里对他是深藏着怎样恨意,他以为情动,却只是郁琰处心积虑勾引和圈套。
不过三年光景,郁琰便将他骗到身败名裂地步,他权、他切,都没有。
真正将朝弋推入绝望深渊,是他意外在郁琰包里找到张报告单,上面清楚写着,郁琰怀孕,六周。
他拿着报告单找到郁琰,可郁琰却只扫眼,然后淡淡:“打掉。”
雁王看人从来是非黑即白,像个孩子似简单,只要是他认可,被他归为自己人边,那就是杀人犯火、十恶不赦,他也肯纵着宠着。
可若是他不喜欢,就是济世救民、普度众生,那也该死。
倘若有天,谢意之也被他归入“不喜欢”阵营……满太傅想都不敢想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推下下本现耽接档文预收《篇狗血嫂子文学》(因为还没想好所以才叫这个名,是有点点点土,还是双杏生子文,文案如下:
描淡写那句“也让步”,却折进去条血淋淋人命。
可对他们来说,想必不过是信手折只杨柳,信步踩死只蝼蚁,这般不痛不痒。
谢时观笑笑:“多事之秋?本王巴不得这天底下人全死才好,你们舒不舒坦,与何干?”
“你,”满常山将茶盏往桌案上摔,瓷器碰撞出尖锐声响,“在其位谋其职,时观,你是天子辅弼,不可胡闹!”
谢时观冷眼看着他,满太傅是君家犬,他却是旷野狼。
原来郁琰真不爱他。
*
朝弋重生,睁开眼,他又回到他哥葬礼上,再次见到那个令他魂牵梦萦,又切齿痛恨矜贵少爷。
他那名义上嫂子。
爱恨交加,朝弋恨不得把掐断他纤弱脖颈,可是他舍不得。
再次见到郁琰,是在他哥葬礼上,那人手执黑伞,手抚着碑上黑白遗相,皙白面容上,滴泪悄然滑落。
朝家远房个表弟打趣他:“可以啊你小子,你哥没,朝家就剩你个,以后还不是想要什就有什。”
可他不知道,朝弋眼下其实什也不想,只想舔掉他嫂子面颊上那滴眼泪。
*
郁琰是他养在心底玫瑰。
君臣儒道绑不住他,富贵权势也牵不紧他,他不听劝,护帝忠臣做得,乱臣贼子也做得,全凭他高兴。
“本王为幼帝殚精竭虑七岁有余,只要缪宗平条命,算得什?”谢时观淡淡地,“既想讨好母族,又想要本王忠心,世上哪有这样两全其美好事?”
“常山啊,”王爷掀掀眼皮,狭长丹凤眼透出几分无情无欲冷漠,“天子辅弼算什荣耀,不过要拘着本王做他谢家犬,想讨本王几分忠心,陛下总得舍弃些东西。”
“有来才有往嘛,”他似笑非笑,“孩子都知道道理。”
满常山看着他那对明艳又淡漠眉眼,心凉半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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