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会回嗔作喜,还是哀哀欲绝?
林榭想看他反应,可他却不愿坦白,并不只为自己那几分脸面,还因为他怕麻烦。
他并不讨厌有人来爱他,甚至很愿意有人来犯这个傻,这意味着他能得到个对他死心塌地拥趸,不必威逼利诱,便得条对他忠心不二家犬。
但前提是这人得有自知之明,否则自作多情地贴上来,狗皮膏药似甩不掉,反而麻烦。
他讨厌麻烦,也厌恶黏糊糊、藕断丝连情爱。
沈却顿时就不敢动,脸上红褪去点,眼睫微颤。
林榭看见他缓缓抬手,边摇头边比划:“不要、不要呈给王爷,好不好?”
他求人样子很软,眼里倔强像是全都化,同寻常那个木石般人大相径庭。
林榭看出他害怕,他是真在怕,方才他蛮横地去扯他亵绊时,他都没有这样怕,那至多是羞恼,是愠怒。
可他到底在怕什?
男人睡几回?”
沈却被他说出身冷汗,比起被林榭误解,他更怕被他发现这是殿下用过东西,因此脑子热,便认下,承认这个莫须有“相好”。
“没、没几次,”他犹犹豫豫地抬手,哀哀地看向他,软软地求,“你还……还,行吗?”
沈却从没这软地对过他,林榭看这木头般硬人服软,乌黑眼又湿又亮,心里真是再适意不过,下头邪念又起,还想再弄他弄。
“说谎,”林榭盯着他眼,很残忍地捏起那张帕子,紧接着他眉眼微微弯,面上又浮起那副似笑非笑神态来:“这难道不是王爷东西吗?你说殿下是你相好,怎不知道,你还爬过他床?”
见林榭无动于衷,沈却又跪步挪上前,讨好地仰头看他。
林榭任着他欺近,半垂着眼,看那小哑巴笨拙地贴上来,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蹭蹭,柔软又灼烫,呼气时带着股药香,苦里发着甜,勾着人往前。
沈却碰下就想跑,却不料林榭几乎是立即就欺身压上来,把他唇
怕他真将那方帕子呈到自己面前,怕因此受罚,还是……
林榭眯眯眼,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沈却之所以会这样在意这方绸帕,很可能是因为,他心里对那方绸帕主人,存些不耻心思。
沈却爱慕他。
爱到要偷偷藏着他用旧帕子地步,可他平日里却装得那般正经,藏得那样深,连丝痕迹都不露。
林榭心里不由得觉出几分可笑来,若是沈却知道,他竟阴差阳错地爬上王爷床,他又会做何想?
沈却没想到他居然认得,时脸又红又白,像被人丢在冰水与热水里来回地浸。
他来不及反应,却听林榭又道:“你这色鬼,竟连王爷东西都敢偷,还日日压在枕头底下,若不来,待入夜,你又打算用它来做什?”
沈却气极,捡帕子不还,是他猪油蒙心,可他留着这绸帕,不过是想留几分念想,揣在枕头底下好入睡,哪里会怀着那样龌蹉邪念?
他恼红脸,手势打飞快,连腕子都在抖:“还!”
林榭却故意举高不肯给他,嘴里还要说:“还你做什?明日就将这方手帕呈到王爷面前,也让他知道知道,身边人对他究竟存着怎样心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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