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儿睡得正香甜,哪里肯理他?
沈落在旁侧笑得都快直不起腰,气得葛正把将那孩子塞给沈却,上去追着他打:“沈落你笑什?有什可笑!”
“天地良心,”沈落边躲,边冲着沈却,“阿却,哥方才说过他闺女半个‘丑’字没有,没吧?全是他自个说。”
沈却手里被迫揣个孩子,压根没空应他,当下只觉得这东西像块嫩豆腐样,连呼气都得小心翼翼,生怕不小心就把她弄碎。
不知是不是被这两人给闹
听着他说话,沈却焦灼情绪莫名好些,微微笑笑,面颊上露出点很浅酒靥。
两人才到门前,便听见那屋里传出道妇人声音:“你身子洗过没有?校场才回来,浑身臭汗,怎敢来抱孩子,把孩子熏着怎办?”
“哪儿就这容易被熏着?”男人低声嘟囔道,“前两个也不见你这仔细,穷讲究。”
沈落笑起来,而后上前步,轻轻敲响门,低声道:“是,沈落。”
那屋门立即便被个男人打开,手里抱着婴孩汉子满脸笑意,边缓缓慢慢地晃着自家闺女,边用脑袋示意他们进来。
来只有连累师兄份,他若走,沈落想必只会过得更好。
不过哪怕就这两个字,沈落看起来也十分感动,把那封短笺珍而重之地叠好,收进囊袋里,而后轻轻拍拍沈却肩膀,点欣慰语气:“们阿却也出息。”
他曾听十讲起过,殿下如今容许沈却识字,还亲自指点他半月,如此殊荣,这府上无论哪个亲卫都是没有过。
他是真心为沈却感到高兴。
说完沈落又从怀里掏出个短绒盒子,打开来给沈却看,只见里头放着只长命锁,对小巧玲珑腕镯:“葛大他内人昨夜生,胖乎乎个小丫头,还没见着过呢,咱也洗干净手去抱抱,沾沾喜气。”
他们这些成婚,便会分到件大些睡房,小厅与寝屋用张帘子隔开,否则沈落二人也不好意思进。
“瞧瞧,”葛正用下巴指指他怀里婴孩,“多俊闺女,这福气可不是谁都有。”
沈落探过去看眼,只瞧见团红彤彤、皱巴巴小脸,小眼睛塌鼻梁,简直同她阿爷如出辙,于是他笑着“啧”声:“这小模样,眼就知道是你葛正亲生闺女。”
“你什意思?”葛正扬下巴,“拐弯抹角骂闺女难看是不是?”
说完,又不自信地低头看眼那襁褓中小孩儿,仔细琢磨,确实是和自己长得像,于是便又愁苦起来,嘴里念念叨叨地:“阿奴阿奴,耶耶小阿奴,这眼睛鼻子可千万不要随阿耶,学着你阿娘长,听见没有?”
沈却面上露出几分为难神色:“可……什礼都没备。”
他同这些亲卫们走得都不近,连葛正他内人昨夜生都不知道,哪里会念着要给这孩子备份见面礼?
“哪里没备?”沈落虚虚揽着他腰,把人往葛正那屋门前带,“喏,这对银镯子不就是。”
沈却很感激地看他眼,而后手语:“花多少银子打?晚些叫远志……”
不等他比划完,沈落出声便打断他:“不过点小钱,你和哥客气什?会儿你真要人拿银子过来,看不劈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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