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大多是乡里农户,他不想对他们下死手,因此并没去碰他那把弯刀。
可过好半晌,也没听到有什动静,看来那二人并没能找到这里来,可此处也断不能久留。为讨那二十两银赏,那几人定会将此线索报上去,只要王府里人赶到这里,他便再也逃不掉。
他必须得立即离开这儿。
可惜此时腹中崽子却像是忽然闹起脾气,阵阵地发起疼来,他才吃下半碗茶汤和干粮,刚站起身便在树下吐个干二净。
吐完,手脚便也软,沈却走得越来越慢,再这样下去,被追上那是迟早事儿。
对面那人听也感慨:“那得是件什样宝贝啊?”
顿顿,便听那人又问:“啧,这侍卫是什来头,有画像?”
“就在那城门底下贴着呢,有些手快都已摹几张,闻说是个哑巴,人也高,惯使把弯刀,旁倒也没什。”
说罢他停停,而后像是忽然又想起什:“哦对,下头还注句,只许活捉,若少半个指头,王府都不给银子……”
沈却压根没听他们说完,剩下半碗茶汤也不敢再吃,急匆匆地到摊主那儿付几枚铜板,转头就走。
上除夕时您给赏下来那两锭小金元宝,其实也不剩什,许、许是让大人拿着去买什东西……”
谁知那雁王殿下似乎并没有在听他说话,这屋中几案前几日叫他给踢烂,眼下就剩下几把孤零零圆凳。
谢时观屈尊在那硬板凳上坐下,面上阴沉不定,捏着折扇指骨也发白。
半晌,又开口吩咐他:“去,把沈向之叫来,让他把重华院里人都叫醒,全给本王滚过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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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却没办法,只好进处村子,悄悄打探这些村舍篱院里状况,找圈,这才寻着个院里停着架驴车。
他大着胆子上前敲敲门,心里祈祷着
那摊主这才后知后觉,迟钝地望着沈却离去方向,冲着那两位茶客道:“方才那位……好像就是个哑巴,才刚问他要什茶,他也不说话,便只好随便给他上碗。”
那两个茶客闻言连忙站起身,大喊句:“欸你,那谁,你给站住!”
而后便疾跑着追上去,可这茶摊本来就偏僻,四下里都是农田草舍,不远处更有片林子,二人脚程不及沈却,三两下就看不到他人影。
同时间,片矮坡后。
沈却手里抓着块板砖,警惕地感受着四下里动静,稍有些风吹草动,他便立即将那块捡来石砖紧又紧。
沈向之领着众亲卫找沈却整整夜,可那头沈却满打满算,却已逃天夜。
这路上他都没敢歇,又怕,bao露行踪,哪儿路难行,他便往哪儿走,饿便就着干粮配凉水,脚跟磨破也不肯停。
路上途经处茶摊,水囊里水又喝完,沈却又累又渴,于是这才停下来,到这茶摊上买碗茶吃。
茶汤才吃到半,忽然听见隔壁桌两个同在吃茶汉子开口,闲谈口吻。
“你听说没有,京都里雁王府上好像丢件宝贝,倒也没说清是个什宝贝,就说是让个侍卫带走,报上条消息就给赏银二十,若是能活捉,那可是宅子、美妾,什都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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