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个男人,”沈落还以为是他比划错,“怎可能会有、有喜呢?”
沈却:“是真,……”
不等沈却比划完,沈落便忽然回想起当初姜少雄口中那个所谓见不得人秘密,沈却不愿同他说,他后来便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,难不成……他这疼十数年师弟,竟是个小师妹?
这也太……叫人难以接受。
“是个怪物啊,”只见他眼里点落寞,眼眸低垂着,面上落着块橘金色光斑,“男不男、女不女,出生时就该被掐死怪物……”
他不只是气他跑,更是气他什多余话都不肯同自己说,瞒着旁人便算,怎就连对着他,也要藏着掖着。
“究竟出什事?何至于走到这般地步……”沈落虽没给他好脸色,可到底还是心疼他,见他唇瓣发干,脸色也苍白,心里不住泛酸,于是便将自己水囊解下来递给他,“怎会弄得这样惨?连水囊都空,也不知道去找个地儿装上。”
沈却接过他水囊,想是渴极,急急地灌下去大半,可没过片刻,便见他又趴在那车边上,复又呕出来。
沈落在旁看得心都要碎,急急地问:“到底害什病?竟连水也喝不下,这怎成呢?”
却见那哑巴苦着脸,手覆到小腹上,半晌也不见他比划。
沈却醒来时,只觉得四下片昏暗,而身上暖烘烘,像是有人在他身上披盖件什东西……
有人?
意识到这点,沈却顿时被吓清醒。
“醒?”旁侧忽然传来道声音。
沈却吓得差点从板车上滚下去,伸手习惯性地把住腰际弯刀,随时打算弓身而起,却听得那人忽地又是声:“阿却,是啊。”
“什话?”沈落也顾不上震惊,厉声打断他,而后又伸手拢拢披盖在他身上那件外袍,“什该不该、死不死,总说这种话不吉利,不许再说!”
末又听他厉声骂道:“爷爷,究
“什意思?”沈落脑子时没能转过弯来,追问道,“你肚子里长什东西?还是害什不治之症?”
他顿顿,而后继续开口道:“可那也不必跑啊,哥就是拼命,也会延请名医来替你瞧病,说不准是哪个庸医误诊也是可能。再说,谁嫌你,哥都不会嫌你,说难听点,你有几年活,哥就伺候你几年,怕什呢?”
他这番话无疑是披肝沥胆、推心置腹,沈却也信他不是在说空话,对旁人怎样他不知道,师兄对他,从来是言出必行。
沈却不忍再瞒他,抬起眼,摇摇头,而后哀哀地手动:“不是什绝症,怀身孕。”
沈落登时愣住,好半晌,才磕磕巴巴地来句:“你、你说什?”
沈却这才用正眼去瞧他,发现这车上人原来是沈落之后,他鼻尖顿时酸,整个人都软下去。
眼下这驴车正停在片密林之中,日光透过枝叶间隙,在两人身上落下数点斑驳霞光。
“哥。”他张张唇,无声地喊,心里登时泛上几分委屈情绪来。
“别叫哥,”沈落冷哼声,“你眼里还有这个哥吗?招呼也不打声,不声不响地就跑,你可真是……”
他像是噎口气,憋好半晌,这才低低地骂声:“气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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