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却他那性子,他必定是往水里去,”沈落急红脸,“他水性本就不好,况且……”
况且什,他没说出口,这事儿他连沈向之都没敢说,只打算叫它烂死在肚子里。
沈却本就怕水,这会儿又怀着身子,真要落进水里去,那可不就是死路条?
沈向之不理会他,拿马鞭将他手捆牢,交给岸边胥吏看管,由着他在那儿撕心裂肺地喊着沈却名。
而后又转头吩咐岸边军丁:“再多派几艘舟船过去。”
两人眼下已在淮安钞关口上候有半个时辰,却忽听下游传来点骚动,沈落本就担惊受怕,急得发慌,忽闻这番动静,更是站也站不住,翻身上马去,催着马儿便往下游跑。
沈向之见状也跟上去,岸边有几个刚上岸漕运军丁也正往他们这儿赶,瞧见他们身上官服,忙急匆匆上报道:“大人,二位大人!”
“下游那儿有人跳河,”军丁大声道,“好些个人,闻着落水声,个接个,拦都拦不住!”
沈向之皱眉:“派人去捞没有?”
“已经派小舟下去,可这黑夜里哪里能看得清水里人呢?落水人又多,救都救不过来……”
今夜月朗星稀,河岸边上风也浅。
沈落手中提盏风灯,人立在岸边上,扶着竹制栏杆,急急地往远处探。
陆路上车马早已叫雁王翻查个遍,各处城门关口都分发到海捕文书,军丁们对着画像寻人,却愣是没找着沈却半点踪迹。
个大活人,总不能凭空就消失。
因此谢时观便忽地疑起他来,把他手底下那些暗线全翻个遍,盘问不出,那就上刑,也亏得沈落人缘好,那些暗线不知道,打死就是不知道,而知道那位则咬死,就是什都不肯说。
“大人,这儿就这些空置舟船,全给征用,那停在河上大小
不等他说完,沈落便立即催马继续往下头赶去,而后急停在那闹哄哄岸边上,下马挤开人群,嘶着声往那漆黑江面上喊:“阿却!!!”
可哪里会有人应他呢?
沈落简直要急疯,仗着自己水性好,便脱靴打算亲自下水去救人,岸边上先步上岸漕运军丁忙伸手去拽他:“使不得啊大人,这水面看着风平,可下头却险得很呐……”
急眼沈落把甩开他手:“滚开!”
他人刚要往水里跳,便被后头追来沈向之揪住衣领,他怒斥声:“你疯?!当这运河是王府汤池?连沈却影子都没见着,你就这般急急地跳下去送死?”
可王爷却不信,将这些暗线关系脉络翻个底朝天,终于查出这暗线之曾在不久前乘马车到过通州渡口。
在这节骨眼上去渡口,说是备礼寄回老家去,可这非年非节,他寄礼回去做什?又是路紧赶慢赶地过去,倘若真要送什礼,也不该这般急才是。
于是谢时观便认定这哑巴是往水路上逃,因此下道停泊令,各处闸口全部关停,船上无论是大小*员,还是水手船客,应都得下船接受盘查。
沈却消失已半月有余,倘或他走是水路,眼下该到淮安才是。
沈落与沈向之得知消息,个是受雁王令,个则是忧心沈却遭遇,因此两人都先步乘快马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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