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心这会儿早理好
“天杀,”有个汉子喊,“谁躲在那儿!”
沈却只求这箭能将他们威慑住,他如今挺着肚子,实在不好现身。
如他所料,这些泼皮们确着慌起来,不过紧接着便又有个胆子大,故意喊将起来:“怕什?他若还是个男人,这会儿早该出来,躲在暗处放冷箭,只怕不是摔残腿,也是个废人。”
其他人听,也觉得有理,谁家汉子手脚齐全,会让女人出去抛头露面地叫卖东西?
“放心吧,他不敢把咱们怎样。”
才走出没多远,便隐隐约约听见几个汉子笑声:“装什?老子眼便瞧出你是个娼妇,那些扬州来姐儿,都是你这般作态!”
“说,是不是从花船上逃,同你相好私奔到这山里来?怎从来只见你下山卖货,你家汉子呢?病还是死?”
说着那几个登徒子便兀自嬉笑起来。
“娼妓就该好好待在花船上,从什良?从良也是克夫命!”
“老子今日就替你那短命相公消消煞,替他分去点孽报,他该来跪下对千恩万谢才是。”
剩下那点,沈却就都给丹心。
这上山下山,她个弱女子,有多艰难,沈却也看在眼里。
丹心也没同他客气,该拿银子,她也从不推脱。
九月重阳。
再有个多月,这孩子便要落地,沈却既期待又害怕,眼下他总要犯腰疼,腿也疼,没法再去巡山野猎,只能就近去踩踩点,猎些山鸡野兔回来。
说罢便又不要命地去扯丹心衣服,丹心挣起来,他便狠狠摔她耳光,教她摔到地上去。
沈却怒,抬起箭射在他膝上,那人痛呼声,整个人跌下去,紧接着又是箭,从他头顶重重擦过,带去他块连着黑发头皮。
这些人见他这是要来真,顿时哄而散,连滚带爬地跑。
也有两个胆大包天,都这时候,还想上手去扯丹心钱袋,他手指刚碰上去,便被沈却箭贯穿掌心,吱哇乱叫地爬起来往山下逃,途中右臀上却又中箭。
等人都跑光,沈却这才疾步下去,急急地朝着丹心比划。
这些人嘴里半官话,半吴侬软调,沈却听得云里雾里,可也听得出这必定不是什好话。
沈却悄悄欺近,这南边树林子密,到这秋日里,树木也还是郁郁葱葱,压根没有要枯黄迹象,将他身影几乎全遮住,也叫他不必担心自己样子叫他们看见。
他很冷静地举起弓箭,如同狩猎群野物般,第箭他故意放空,擦着那离丹心最近汉子发丝而过。
“谁?!”
这群青皮烂崽们顿时惊慌起来,顺着箭来方向看去,可却什人也没瞧到。
好在后院里养不少鸡鸭,月份浅时候,他又辟几块地,开始没经验,养出来菜苗都病恹恹,后头让丹心去替他问几个住在山下农户,有经验,这菜便越长越好。
这日。
沈却挺着肚子去地里浇菜,浇过地,却还迟迟不见丹心回来。
她从来准时,不论拉下山野物卖没卖完,日落前她都会回来。
沈却心里有些惴惴不安,在院里站会儿,还是不放心,便到房里拿上捕猎用箭矢,沿着山路摸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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