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衣如方才哭腔是假,这会儿眼角也没半颗眼泪,反倒还安慰起他来:“这事儿不怪你,他们半夜上门来,摆明不怀好意,你不动手,难不成还由着他们欺负?”
旁侧那老太太也道:“他们深夜闯进人院里,该是他们理亏,即便当时叫咱们打杀,过错也落不到咱
“出什事?”外头几个人也叫嚷起来,“这大半夜,还让不让人睡?”
陶衣如忙去开门,三两个汉子并个妇人挤进来,那妇人看见倒在地上这三人,捂嘴,吃惊道:“这不是王家方郎吗?呦,还有这哥俩呢,什仇啊,这都见血!”
听见她这般大呼小叫,陶衣如便知此事必不能善终,软身,倚在那老太太怀里哭将起来:“可没脸活呀,阿娘……”
说着她偏头,话音里带着几分哭腔:“惠婶婶,你又哪里知道?这半夜三更,这方郎带两个混子翻墙进来,这不是摆明就想欺负?倘或不是这远房表弟闻声赶出来护着,眼下如何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?”
“小女心系亡夫,生只愿倚他这枝,方郎如此行径,无端坏小女名声,小女哪还有脸面苟全于世?不如……不如叫头撞死,到地下伴夫君去!”
被那人踹脚,整个人跟着向后仰去,“咚”声地倒在地上,没动静。
另个见着自家兄弟吃亏,忙举着棍子挥将上来,可只是顷刻之间,那木棍便被沈却接下,而后他手肘折,狠狠撞在他下巴上,旋即又是拳扬上来,直打得那痞子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不过电光火石之间,这光棍寻来另位村痞也被撂倒在地。
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人便已经倒在地上,嘴里腥,趴在那儿“呸”地吐出两颗沾着血白牙来。
见自己找来帮手皆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决掉,那光棍顿时牙关打颤,大喊起来:“们什都看见,你根本不是男人,你这个怪……”
说罢便冲过去,发狠地要往那篱墙上撞。
她早做这些铺垫,这些人哪里会不知道要拦,有外人在,沈却不好出手,便只由着那老太太和那妇人去拉人。
“你也不要冲动,想想你阿娘,你也没个兄弟姊妹,就这狠心去,你阿娘个人要怎活?谁来给她养老送终?”那妇人同老太太人拉着她边胳膊,把她劝回堂屋里去。
这三个混子深更半夜地往人寡妇院里闯,又闹出这事端来,传出去总归不大好听,院里那三个男人合计,人个将那地上哀哀叫唤混子背起来,各自送回家去。
等这些人散,沈却才敢到堂屋里,看向陶衣如,眼里几分歉疚。
他话音未落,便叫沈却棍子打在他嘴边。
这光棍吃疼,立时发出杀猪叫声:“杀,杀人啦!救命啊,救命,陶衣如!”
听他这般喊叫,沈却皱皱眉,而后棍子落下去,狠狠砸在他小腿上。
“啊!”这光棍登时惨叫起来,抱着那只腿,满地打滚,断断续续地嘶叫着,“你敢动!大伯是举人老爷,你敢动,叫你在这清源村再待不下去!”
这会儿功夫,睡眼惺忪陶衣如和老太太都合衣冲出来,外头也有被吵醒邻里,在那“哐哐哐”地砸起门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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