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却啊,”他似笑非笑地侧过脸,故意用鼻尖抵着他鬓角,轻轻地蹭,“你不在这段时日,每天夜里,本王都在想……”
说到这里他忽然顿,轻笑着问:“想什?你猜猜。”
沈却猜不出,犹疑地对上他眼。
殿下却又欺近,薄唇几乎要碰到他耳垂:“在想,如果能把那哑巴捉回来,就把他抱紧、掐死在怀里。”
沈却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样话,时间整个人都僵住。
沈却稍犹疑,而后瘸拐地朝他走过去,殿下张着腿,抬眼吩咐他:“再近点。”
再近,是要近到哪里?
沈却踌躇着往前步,却被谢时观牢牢地扣住腰身,另只手则托着他背脊向下压:“让抱抱你。”
像是怕吵醒后头熟睡思来,他声音压得很低很低,低叫沈却几乎产生点错觉,好像那个永远高高在上雁王殿下,也会有那样柔软面。
独独只在他面前展露柔软……
盏茶功夫过去。
思来在那歹人手里受委屈,又哭闹路,本就累惨,眼下吃饱奶,便就沉沉地睡过去。
沈却轻手轻脚地替他更换件干净衣裳,又心疼地去揉他脚踝上那圈红痕,这是叫那细线倒吊起来时勒出来痕迹,好在思来才没多大,身子也轻,这细线倒没陷进肉里去,只擦破点油皮,已是万幸。
谢时观也不说话,就坐在那床边上,看着沈却把那小崽子塞进褥子里,而后才凑到他身边,低眸去看:“是个小郎君啊,本王还当他是个丫头呢。”
不知是不是殿下目光太灼烫,沈却在迅速安置好思来之后,便立即抬手去合衣襟,可他指尖才刚刚触碰到衣带,谢时观却忽然开口,不轻不重地叫声他名。
“折磨得你下不来床,”他继续道,“弄哭也不会停……”
“想很久呀。”
这样亲昵动作,他嘴里吐出却是这般叫沈却面红耳赤,又惊慌失措话。
沈却衣箱里留下每件衣袍,无例外,都被他折磨过,弄得每件都脏兮兮,可惜后来浆洗过,便再嗅不出他留下
鬼使神差地,沈却顺势俯下身去,几次抬起手,想同谢时观抱他那样揽住他背,可最终也只是虚虚护着,不敢再贴上寸。
他是恍惚,可也没有恍惚到,不记得眼前这个人是谁。
他是雁王殿下,这点忽然施舍暧昧与温情,不过只是他时兴起,就像是那初冬时江面上才结薄冰,真要傻到踩上去,立即便会落入深渊。
坠下去,便会万劫不复、粉身碎骨。
可谢时观似乎不喜欢他这样疏离,好像他随时都要抽身而走,那样冷淡。
沈却被他声音吓跳,忙侧过身去,惊慌地系上衣带,可这里衣太薄太透,又叫那溢出来东西濡湿块,实在很……难以启齿。
因此他便只好伸手去拿那件解落在榻上外袍,可谢时观却抢先往前挪步,不轻不重地压住他要拿那件外衣:“都弄脏,怎还要穿?”
沈却畏怯地看着他。
殿下分明什都知道,为什却迟迟不来质问他,与他苟且那人是谁?也没有恼、更没有怒,反而用这般奇、奇怪眼神盯着自己。
谢时观冲他招手,要他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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