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人咬得头皮发麻,他也不肯罢休。
他负着气,苦等这哑巴个时辰,熬得眼都绿,才终于听见他回来,好容易回来,不知道往他怀里来,非要像只猫儿狗儿般睡在地上!
那狸奴犬爷还知道爬床呢,这哑巴脑子里也不知是不是缺根弦,怎就这舍得虐待自个呢?
“这会儿知道怕,”谢时观恨恨地,“以后还敢不敢?”
沈却不知道殿下究竟在问什,只以为他气是自己在那车厢里待太久,冷待殿下,可刚想摇头,便觉得有什东西硌着他。
车厢里又暗又静,沈却以为王爷已睡下,因此便轻手轻脚地解下那外氅,这会儿再上榻去,只怕要吵醒他。
因此这哑巴便打算缩到那角落软垫上去将就着睡上会儿。
可谁知谢时观其实还没睡,竖着耳朵听半天,却迟迟不见那哑巴往榻上来,撑在榻上仰起头,只往那角落里看眼,殿下便要被他气死。
放着这好端端软塌不睡,那哑巴就非得睡在那地上!
他忽然便下榻,跑到这哑巴面前,咬牙切齿地启唇,从那齿缝里挤出两个字:“沈、却。”
,拉着张脸,小臂上却挂着件鹤氅。
厢内人见着他,连忙转身行礼,那哑巴也朝他躬身,殿下心里立即便窜上股无名火,这哑巴还真是怎样都捂不热,他都那样软,他却还学着旁人,对他假客气。
假客气便算,这哑巴不肯披他衣裳,偏偏要到这来,去穿旁人破皮袄。
谢时观真想把他身上那件皮袄给撕,可做得过,这哑巴恐怕要更怕他,因此殿下便只好忍住,只上前扯下他身上披那件袄,随手丢在旁,咬牙道:“不是让你披这外氅再出去,非得去穿那破袄子,臭死。”
十默默地捡起自己那件袄子,悄悄凑到鼻尖上闻闻,这皮袄他才刚穿半个时辰不到,究竟是哪里臭,他也嗅不出。
沈却才刚闭上眼,被殿下这番动静吓跳,谢时观讨厌他眼里无措,恨他面上无辜,他自认为已经把心肝都掏出来叫这哑巴看,可他却还是什都不懂。
可沈却同样也不知道殿下因何发怒,只以为是自己进来动静大些,把殿下弄醒,又或是回来晚,他又觉得自己不听话。
谢时观除那恶狠狠两个字,便什也不说,拽着那哑巴把他押到榻上,而后塞进褥子里去。
“和他们究竟有什话?”殿下冷冷地,欺身压着他,“就那好说吗,啊?”
沈却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,低着头躲他,可他低头,那后颈皮肉便要露出来,谢时观趁机挑处不红地方舔咬,咬得并不重,像野兽刻意亵玩得手猎物。
可殿下说臭,他也只好认,收那皮袄子站在旁,和那烛台起立着做摆件。
和谢时观不样,沈却向很怕伤旁人好心,听殿下这样说,他反而比十还要难堪。
好在殿下只是来送件外氅,蛮横地披到他身上后,便又回去。
沈却心里不免有些后悔,早知道就披那件鹤氅再走,如今反而弄得他更难为情。
和师父他们叙过旧,再把那崽子哄好睡下,天光已经大亮,马车紧跟着又缓缓动起来,沈却忙又折回到那厢内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