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点大块地儿,黎明百姓们分去半,再叫后妃们割去处,最后剩给他,恐怕连席之地也没有。
沈却盯着正前方那副画像,少艾妙龄,自然是娇俏可爱,只是他心里始终没那分男女之欲。他抬起手,还是冷冰冰:“你若中意,朕可提你为主将,从三品归德大将军,配她个勋门贵女足够……”
不等他比划完,谢时观便捏紧他手腕,恨恨地:“陛下这双手,只有绑住捆牢才听话。”
沈却眼帘稍下,若他还是位不受宠闲王,同这坏
为自保,他只能顺势扛下这重任,而如今他身居其位,便自当安其职。
沈却看向案上那叠堆在起画卷,本欲差人来收,可眼下左右内官宫娥全叫他屏退,时无人可差使,于是便只好自己上手去理。
这些美人图,谢时观刚来就看见,只是故意揣在心里不言语,见他动,他便不轻不重地摁住他手背:“收起来做什?”
“继续看啊,怎来,陛下便不看?”不阴不阳语调,指尖落在那美人面上轻轻点,“人面桃花,好娇俏娘子。”
他似笑非笑地盯着那铺满桌案图卷,余光却落在沈却身上。
能安分些?颜首辅乃肱股之臣,不可无礼。”
谢时观蛮横地楼过他腰,轻车熟路地把着,缓慢地捏:“若不安分,便不会等他走才来。”
说罢他撇嘴,有些委屈地抵到他鬓边。这哑巴自从当皇帝,言行处事上便比从前还要多几分迂腐。
他恨他拘囿,他骂他颓放,分明谁也看不惯谁,可却仍要似鱼如水地攀连在处。
“你忘,”谢时观冲他吹着耳旁风,“从前在颍川时,那老货装疯卖傻,可是连自己亲儿子都骗过去。”
谢时观自幼便知道自己有副好皮相,不必他亲眼去看,自有人追着赶着来告诉他。
自十三那岁始,便总有些好养娈童达官显贵遣人来王府上打听,只可惜他跟这位主子方正又迂拙,不肯拿府上仆婢去讨人情,哪怕他只是个举无轻重小马夫。
谢时观那时只觉得他傻,就是外府贱奴贱婢,若是病残,这哑巴也要巴巴地赏下银子去给人诊治,那些老无所依家仆,他更是还要替人操心养老送终事。
颗心就那丁点大,怎可能什事、什人都能装下?
倘若这哑巴封妃、立后,即便只是为责任,沈却也不可能点都不对她们上心。
“如今他虽缴交鱼符,可到底把着朝政,他倒是半截入土年岁,可膝下几个儿孙却正当壮年,况他那位嫡子可追随过前太子,陛下就不怕他有心叫这江山易主?”
谢时观本也没这烦这位首辅,这老侯爷同沈却很像,根筋、认死理,没那多花花肠子。
只因自沈却登基以来,这老头有事没事便霸着沈却,旦絮叨起来更是没完没,最要紧是,前朝臣子之中,把“封妃立后”这件事嚷得最凶也是他。
然而这哑巴却并不吃他这套,反而笃然抬手:“用人不疑,颜首辅乃是三朝忠臣,怎也不该这般提防。”
他本来对这皇位便没那深欲,只是那封遗诏已拟定好,就算他有意逃避,让位与贤,那位新帝也不可能就这心无芥蒂地放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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