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风萧瑟,夜风卷过地枯叶。
江在冉站在路灯下,白炽灯将他照亮,他左肩背着吉他包,右手拿着根冰淇淋,奶油被他尽数舔去,他像只小仓鼠般啃着边缘蛋筒,睫毛低垂,眼神没有聚焦。
路邢延屏住呼吸,害怕他急促气息会打乱这个人宁静。
股温热向他扑来,江在冉抬起头,猝不及防,被突然出现路邢延拥入怀里。
他明明没听到路邢延脚步声,这个拥抱仿佛带着从几百米外奔跑而来汹涌气势,炙热滚烫,热烈不像话,紧到不像话。
江在冉声音带点忐忑:“你、你生气吗?”
路邢延满脑子只有江在冉,记忆混杂,各种模样江在冉出现在他眼前,与耳边声音拼接在起。
但这都不是江在冉。
路邢延想说有很多,话到嘴边像被蜜蜡封住,无法开口。
所有感情最后都变成——想见你,想见你,就是……很想见你……
江在冉说:“从前那些记忆是让喜欢上你契机,只有知道,暗恋你时秘密,擅自且任性地做出这个决定,不想与你分享从前,因为……”
那是他最珍贵宝藏。
路邢延直秉持‘不知者无罪’原则,谁都有喜欢个人到无疾而终时候。
可想到那个人是江在冉,想到江在冉喜欢他那久,他却什都不知道,心里就难受要命。
他为自己无知痛恨,他宁愿自己罪孽深重。
光炙热,声音坚定:“、喜欢你。”
……
喉咙像是被什东西堵住,密密麻麻酸疼压制着喉管和上颚,连呼吸都在痛。
路邢延知道江在冉喜欢他很久,却不知道是在这早以前。
而他却没发现,他忘记那个朝他扑过来小男孩,甚至还问他,你家人在哪?
路邢延下巴抵在他肩颈,脸颊蹭着他脖子,双手紧紧箍着他腰身,像是要把他融入他骨血里。
他能听到路邢延紊乱呼吸,还有过乱心跳声。
声声都在传达着对他紧张,对他喜欢。
谁都没有说话,他们心照不宣保持沉默,却都明白对方在想什。
他们仿佛
江在冉背着吉他走在街头,风声带起串刺耳麦流声,路邢延声音终于响起。
“阿冉,你在哪里?”
*
路邢延收拾好状态,顺着江在冉发过来定位走到街上。
江在冉离开得不远,就在场馆附近。
吉他声骤停,直播不知道什时候关闭,路邢延手机在振动,他机械般接起,江在冉声音在耳边乍然响起。
“哥哥,在回来路上,对不起,刚才有事,没有看到你电话。”
沉默。
江在冉没有得到路邢延回应,不确定问道:“哥哥?”
还是沉默。
脊背渐渐弯曲,成年后,路邢延已经很少哭泣,算起来,他今天都20岁,还是第次哭得那难受,像个丢糖孩子。
他不是在为自己哭泣,而是为喜欢着他江在冉哭泣。
江在冉说:“如果……如果当初真以那副模样跟你告白,也就没有现在什事情吧。”
江在冉说:“因为哥哥你记性不好,很多知道与你记忆,你全都忘记。”
江在冉说:“单恋本来就是个苦涩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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