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怎可能呢?那个人已经消失很多年,更不可能在这里工作,也不会这样不厌其烦地在自己耳边说话,明知自己什都听不见,还固执地试图刺激他听觉神经,盼望着自己赶快好起来。
如果他真是个护工话,那真是名很出色人!那股强大保护力量连自己也抵挡不。他在这个可怕恐惧空间里已经没有所谓坚强,现在他很需要这个人!他挡住那股恐惧,让人不自觉地想依赖,不想失去片刻……
庄欣蕾看到展炘辰慢慢合上眼,忙关上灯对秦响说:“你好好照顾他,回去煲汤给他。”
秦响点点头,等庄欣蕾出去后才轻声在他耳边低语:“展炘辰,今天很不开心,难过到想揍你顿,你让揍你顿出出气吧,行吗?你未婚妻伤着心,唉!反正你也听不见,说她坏话你不介意吧?介意也要说!讨厌她!她想让走……也想离开,快撑不住。你快点好起来吧,等你好,就再也不见你,再也不打听你,不用知道你过很幸福消息,就不这难受!唉,还是想揍你
秦响喉咙里塞满酸涩,哽脖子疼:“送完就回来,没去哪。”
展炘辰抓着掌心里那只微凉手,迟疑地问:“你不开心?”
秦响:“没有。”
“你不开心!”
秦响手指放在他掌心没动,没再写出笔字。
自嫌弃半天才慢慢走回去。
“哎呦,你总算回来,炘辰问你好几次都。”庄欣蕾忙让他过去:“给他说你去送人马上回来,他就直坐那里等着,看起来不太好,你快给他说说你回来。”
秦响看展炘辰双眼无神地直视前方,眉头皱得紧紧,像堵雕塑样在床上直直坐着,手紧张地握着床单不停摩挲。
看见他霎那,秦响脑中又想起孟婉颖话,他在床上热情让人招架不住?
秦响停下脚步,还是不行,现在看见他自己会克制不住乱想,越想越忍不住想逃,他没办法再靠近他,离得越近心就越痛,每靠近步就像踩在心尖上,疼得他站在原地不敢再向前动。
展炘辰慢慢松懈下紧绷身体,终于等到他回来,他觉得累极,看他不理自己只好说:“想睡会儿。”
“好。”
秦响扶他躺下,跟着侧卧在他身边搂住他半边身体,像往常那样开始在他耳边说话,展炘辰能感受到耳垂边那股断断续续温暖气流。
自从看不见后他感觉变敏锐好多,就像现在,即使看不见也听不见,他却能感觉到身边这个人在难过,很难过!那股悲伤压抑让他也连带着有些急躁不安。
这个陌生男人给他种很奇怪安全感,有时候觉得又很熟悉,那股气息让他总情不自禁想回到从前,想翻阅从前带着旧黄色时光,如果不是因为母亲说他是个高中毕业后就直在这里工作很多年护工,他几乎要以为是那个人……
“快去啊!”
秦响固执地站着没动,在庄欣蕾再三催促下才终于过去把手伸向他。
触碰到刹那展炘辰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反手牢牢抓住他:“你去哪儿?”
秦响坐下来,慢慢写下:“去送你未婚妻上楼。”
“你走二十八分钟零三十七秒,你去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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