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少炎步上前来,走至他坐骑旁,又说:“只干三日,便够?”
谢淖笑出声,满眼皆是满意,探下身把将她抓上马。
“会骑马,给匹马。”被他拥在怀中,却抢在他扬鞭之前,她又要求道。
隔着硬邦邦铁甲,她腰被他用手箍住。
谢淖狠抽鞭,纵马跃行,果决地拒绝她请求:“给你匹马,好让你骑回你云麟军去?”
盖因谢淖治众严整,并未有哪个兵卒敢碰她们指。半日后个裨将闻报而来,张口便点她卓少炎。
从瑟瑟发抖中群女眷中将她拎出来时,裨将特意拨开她乱发,确认她容貌,见她果真色优于众人,才放心地将她扛走。
“们将军好色。倘服侍好,有你好命。”
到中军帐外时,裨将突然这对她说两句,然后便掀开帐帷,将她不管不顾地扔进去。
·
衙役与守城官兵皆行大礼,纷纷侧让。
她仍然未动,仍旧沉默地看着径直走至她身前男人。
英肃然伸出手,抚平她额发,先是很轻地叹息声,而后道:“世人皆以为你卓氏乃蒙受大冤,可你却应该很明白,卓氏谋反之罪乃是大真大实,而此间真正被辜负人,是。”
她冷冷地笑。
他霍然扬掌,狠狠扇向她左脸,将她冷笑连带她整个人掴倒在地,“令你不死,乃是对你最后丝情份。”
中伪陷之辞,”她字句地说着,再次重复道:“与你何干?”
谢淖继续笑笑,“好个尽忠报国。多年来他统军在外,而你远居京中,又如何肯定他果真未与通谋?又怎知他果真是被诬陷冤死?”
卓少炎沉默着,他却猛地将她搂着翻个个儿,将她压在身下,顶开她双腿。
“将抓来,凌贱,”她在夜色中盯着他,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:“是为羞辱那已殁兄长?”
“并非。”谢淖答着,点点地挤入她身体,听见她自胸腔内逸出深深喘息,方道:“想干你,与他何干?”
……
他尾音被寒风
三日后,谢淖大军毁壁烧营,继续向西进发。
清晨收队拔砦时,谢淖步出帐外,全副披挂,整甲上马。他遥遥地远视番业已出营外探哨马,然后回头看向中军帐外。
帐帷斜起,卓少炎束发赤足,容色清冷地站在外面,身上只随意裹件他破旧内袍,肩膀与四肢大片肌肤裸露着。在这冬日里,她竟似不觉得冷般。
“带走。”她向他开口。
谢淖上下打量着她,未即回答。
话毕,他振袖转身,如来时样缓步而去。
她伏在地上,吞咽下口血沫,笑出声,继而笑得撕心裂肺。
……
二月初八,她与众女眷方被押入戎州境内,便听闻戎州兵败城破消息。
大晋谢淖麾下队人马如风袭云般地劫掠戎州四野,将她们也当做此役战利品,收入营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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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十二日,卓少疆杖毙于市。
正月十六日,她与卓氏门女眷被悉数羁押,流往北境戎州军前。
被刑部衙役押出京城北门时,三十多个女眷皆伏地大哭,戗首称冤。唯独她负枷站在最前方,无泪亦无声,沉默地看着自城门楼上缓步而下玉冠男子。
“成王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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