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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,两个婢女久等在门口,并不敢向内张望眼,直
……
男人有力心跳撞击着她耳骨。
卓少炎伸手,轻轻摸上他脸,然后又点点地移至他喉结处,掌下即是他命脉。
在建初十六年十月至永仁元年十二月这年有余时间里,在两国横跨三千里漫长边境线上,他这颗人头曾经象征着大平北境诸军中最高赏格。
他用兵诡谲,行迹飘忽,曾如影随形般地在大平北境十六州地界内追逐云麟军动向,却不去攻占任何座州镇。
并不是因疼,而是——
这竟果真是同人。
……
妆案前烛光跳跳,照出地狼藉。
戚炳靖重重喘息,良久,将头埋入卓少炎颈窝处,全身绷紧肌肉点点地放松下来。
这个在边境军前对她索求无度、在两军交战时将她绑在马背上送去逼降敌将,转眼间竟变成这座权慑大晋鄂王府主人,此刻更是尽敛疆场杀伐之煞气,于这华屋暖阁中同她说些关于册妃与婚服莫名之言。
而她,竟自强行按捺住心底惊潮,堪称配合地回应着他那些莫名之言。
这世间,可还有比这更荒谬事情?
……
不知过多久,卓少炎终于抬眼,对上镜中他。
惊怔神色很快自卓少炎脸上消逝。
铜镜中,男人步步靠近。她低垂下眼,再开口时,声音听上去似乎十分镇静:“王妃何在?”
戚炳靖站定在她身后,回答道:“直未讨到。”
她仍旧低垂着眼,抬起手缓缓放下,精美衣袖被重重压在膝头,“没讨到,制什婚服?”
“用以闲来无事时,想象她穿这衣物时模样。”
她与他曾于沙场交手七次。
云麟军出战即胜之赫赫威名正是断送在他手里。
帷幄之中,她曾彻夜不眠,想象他模样,揣度他动机,深思他战法……但却从未料到,谢淖这个名字竟不是他唯身份。
正如——
卓少疆这个名字,并不是她唯身份。
床榻近在咫尺,但他却没有要挪动意思。
少顷,他将她抱着,翻个身,枕着方才卸下衣甲,声音略哑地说:“陪睡会儿。”
她将自己在他胸前撑起,“自昨夜直睡到方才。”
他睁开眼:“是不是曾对你说过——待见鄂王,记得可别如这般扫兴?”
不待她回应,他就将她重又按回怀中,闭上眼,不多时便打起鼾。
戚炳靖微微笑。
下刹,有汹汹情焰自他眼底燃起。
他握着她手稍稍用力,将她把拽起,压倒在地上,三两下剥去她才穿好没多久衣物。
在他狠狠地咬上她唇时,男人熟悉气息如同奔腾怒浪般重重拍遍她每根神梢。
卓少炎蹙起眉。
她便不再做声。
他则稍稍弯腰前倾,自后探臂握住她手腕,将敞阔袖口向上叠起,“制衣时无人知晓鄂王妃长什模样,这袖口便做得大。”然后他手又移去她襟前,继续说:“还有此处,又太紧些。”
她安静地坐着,任他自说自话。
过阵儿,他似是无话可再说,便也安静下来,只是站在她身后,凝视着铜镜中她。
随侍婢女早已离去,二人无言相对,气氛诡异非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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