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平又换将?”他皱眉道。
“不止换将这般简单。”
“哦?”
她目中杳杳,吐字清晰:“沈毓章通敌、徇私,想必此时正被大平兵部派来军法官押询中。”
“通敌、徇私?”
“有事?”戚炳靖觉察到他之异状,近前询问。
江豫燃无意掩饰心中震动,直通通地开口:“今日方知谢将军野心之大。”
“野心?”
江豫燃点点头,并无意多解释字,既已当面感叹过,便又行礼,随即抬脚离去。
……
江豫燃便道:“卓帅与他结为夫妻,是图他出兵相助。但他心中图究竟是什,卓帅可曾知晓?卓帅当真信他别无它念?”
卓少炎时无言,似在沉思。
江豫燃又说道:“晋将陈无宇追兵在后,卓帅岂知谢淖不会阵前倒戈?倘若他存异心,卓帅又何以成大计?”
卓少炎仍然未说话,心头却忽而浮现出深印于她记忆中、那簇隐忍而炽烈眼底深焰。
“他对有所图之物,在未得到前,断不可能会率军倒戈。”在短暂沉默后,她回应道。
时分,关城内外‘沈’字帅旗皆被撤,至斥候回报时,尚未有新旗挂上去。”
“大平朝中动作倒是快。”卓少炎面无喜怒,“檄书都准备妥当?”
“皆按卓帅早前吩咐,备足足三千份。”
“传令各部:明晨依令进至金峡关外,列阵,招降。”
“晋军那边要如何?”
“两军相持,沈毓章却递函于,函书中称‘故日旧情’、‘愿聊叙往怀’等诸语。在与关外相晤之后,更是持军不动,时过月余都不出战。铁证如是,依大平军法,他是罪责难逃。”
戚炳靖定定地看着她,问说:“不过是帅旗撤换,你又如何能推断如是?”
“并非推断。”她面无波澜地开口。少许停顿后,她继续道:“沈毓章这两项罪名——正是为他构陷。”
他闻之,目中略震。
她则哂笑笑,“沈毓章之所以持军不动,无非是因知你被鄂王断辎补、你人马必定
入得帐中,戚炳靖开口便问卓少炎:“江豫燃今日为何如此古怪?”
“许是得闻金峡关之变,心绪时难控。”她云淡风轻地回答道。
此言果然令他关注点得以转移。
“金峡关之变?”戚炳靖听到这几字,连解甲动作都顿顿。
卓少炎点点头,“方才得报,关城内外‘沈’字帅旗已被撤。”
“何物?”江豫燃记得自己曾经问过模样话,却未从她口中得到答案。
而这次,卓少炎终于未再回避,直答他所问:“他要是,心。”
……
戚炳靖回到中军时,恰逢江豫燃从内走出。
江豫燃向他行礼,目光却有别于平常,在他身上逡视数圈后仍然不肯收回去。
卓少炎想想,回道:“此事晋军去,反会掣肘。”
江豫燃领命告退,走至帐边,揭帘看见不远处正在埋锅生火晋卒,想想,又返回帐中,说道:“谢淖大军被大晋鄂王断辎补,眼下晋卒所食皆是云麟军自十四州转运来军粮。”
“心疼?”卓少炎瞟他眼。
“心疼倒不至于。谢淖既愿出兵相助,吃们几口军粮又何妨。只不过……”他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直言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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