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半句说罢,又过好阵儿,她才继续说:“当时裴将军归朝,下狱、问审、定罪、处斩,兵部仅用三日。待能去向父皇求情时,已来不及。”
“三日。”沈毓章重复道,声音僵硬,“你有何要事在身,整整三日,竟不得空。”
又是阵沉默。
然后她分外平静地回答:“难产三日,终得子。”
话音落后,空气随之凝滞不流。
开始,沈毓章像是并没有听清她话,故而表情并没有什明显变化。
过半晌,他才转过身来,先前僵冷脸色块块地碎裂脱落,露出新神情——他像是听到极荒唐离谱事情般,眼底尽是不可置信。
孩子是谁?此事他为何从未得知?如此天大事情,她又是如何避过外朝众人?倘是今日他不问裴穆清旧事,她要瞒他到何时?
他想问,然而他却个问题都没问出口,因这每个问题在他心中都找得出答案。
而那每个答案,都如同锋利带刺荆条般,将毫无防备他抽得心口震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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