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？”
“卓少疆乃大平将臣，大平朝
戚炳靖好整以暇地问：“这是大平皇帝
意思，还是成王意思？”
“既是皇帝陛下意思，亦是成王殿下意思。”
戚炳靖又笑
笑。这笑里面透着几分冷意。他说：“卓少疆和他云麟军，眼下正集重兵日夜猛攻肆州，不破不休。平使来议止战，大平诚意在哪里？”
平使回之以微笑，说：“大晋失恒、安二州，马上又将失肆州。云麟军中锐卒如云，晋军挡不住又打不过。殿下若不同意止战，又能如何？”
周怿守在下方，听到此处，算是明白。
云麟军祭天誓师，挟必破之决心，要将这三座被大晋在建初十三年攻陷重镇
收复。
两个月后，云麟军破恒、安二州，卓少疆遂聚师肆州城外，集重兵攻城。
便是在这个节骨眼上，晋帝抱恙，诸子归京，大平成王遣使来朝。
……
平使被人路领至昌庆宫门口。
疆又草封奏札发往京中，要求兵部与刑部特开恩令，国中十年内流放北境数十万囚徒中，非犯盗杀、强*之罪者，凡有服刑未满而欲从军之人，皆可在面部刺字入伍。
这道奏札掀起不小波澜。大平朝中众议纷纭，皇帝沉吟难决，最终还是成王将皇帝说服，这道恩令才发下北境。
此令开，云麟军再无缺丁之忧，前后不过三个月，便募满拟定兵员。
而卓少疆后来几番被大平朝中弹劾诘礕持军严苛、治下狠厉之作风，亦是因此故。云麟军近三成士兵非良家子出身，倘若主帅不以严令治众，又何以能炼出支从麾而战骁勇之军来。
这前后诸事传到大晋西境，戚炳靖捻着文札，对周怿说：“这等将材。”
大平这是仗着卓少疆率云麟军在边境连胜，又趁着晋室诏诸子归京这昭示着晋帝身子不行乱时，手握卓少疆军勇来压人。
戚炳靖看着平使，脸上冷笑淡，说：“大平成王派你来谈和，此事卓少疆本人知道
？卓少疆和他云麟军在边境戮力血战，知道自己被人当做筹码这般利用？”
平使道：“此乃大平国事，不劳殿下费心。”
戚炳靖将人看半晌，挑下嘴角，颔首道：“止战可谈。只要你们把卓少疆人头给
送来，大晋可立二十年内不主动出兵之国约。”
平使想都不想便断然回拒，道：“绝不可能。”
周怿亲自验过那人文牒，搜看他身上有无兵器，然后带他入内。
平使步入外殿，对正位上戚炳靖恭敬地行个使臣大礼。
戚炳靖简单回礼，请来者姓名，然后命人看座。
他待平使客套话全说罢，笑笑，问：“时候不早，还是说正事吧。”
平使说：“大平有意止战，与大晋缔盟。这几十年来二国周边多有小国崛起，若大平与大晋直这打下去，怕是皆会困于外患，难养国中。”
周怿亦颇感慨，表示认同。
这等将材，若大平皇帝善用之，将来必成大晋重患。
……
卓少疆既建云麟军，花整整年时间整肃部伍、磨炼精兵。在此期间，大晋南境驻军几次小规模地发兵，试探性引战，皆被云麟军所击退。
至建初十五年仲夏，卓少疆点兵发豫州，纵分三路，分别北击恒、安、肆三州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