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惟巽拉着江豫燃手,道:“听说云麟军换防,但没想到你这快就能来找。”她说着,又流露出点担忧:“之前好久没有收到你书信,每日听着北边那些事情,心里实在是担心你安危。”
江豫燃道:“每日都贴身带着你给平安玉,哪里会有事!”
李惟巽笑笑,把头埋入他胸前,应道:“好。”
江豫燃将她抱会儿,然后道:“今日来找你,其实是有公务要同你说。”
李惟巽有点舍不得地从他怀中仰起脸,道:“你说。”
没多久,身后就有人轻轻柔柔地叫他名:“豫燃。”
江豫燃耳骨软,转头去顾,看见李惟巽正抿着唇笑望着他,脸惊喜与不期而获开心。
她身上穿着官服,阔袖以绳束扎,指尖还沾几点墨,显然在出来前还在处理公务。
江豫燃还未说什,胳膊便被她拽,人被迫跟着她走。
“跟来。”李惟巽笑笑。
英嘉央不再看他,静坐阵儿。
她目光轻轻浮在眼前已变凉茶上方,叹道:“毓章。这天下只有你能给委屈受,旁人是给不委屈。”
沈毓章愣。
好似眼前万物颜色都于瞬间变得乍亮,沈毓章心里跟着豁然明,他伸出手,越过案几,想要去握英嘉央手。
但他按捺住这冲动。
做。敢问将军想听叫什?”
她脾性素来温和,此时将他冲,沈毓章有点讶然。讶然之后,他明白她这是心怀不豫。
沈毓章搁下茶杯,然道:“今日在礼部事情,传到你耳中?”
英嘉央道:“沈将军在礼部立威,让人把将军话传遍外朝上下,试问眼下又有谁人不闻。”
沈毓章便问:“那些话,意在护你,你为何不快。”
待被她不知带到什无人处,江豫燃刚站定,头就被李惟巽勾拉下来,她捧着他脸摸好几下,然后喃喃地道:“你又瘦。”
紧接着李惟巽亲他口。
江豫燃这下整张脸都红,他咳声,将她手从他脸上拉下来,握住,这才有功夫将她好好打量。
她还如他记忆中样,软软小小,没怎变。
便是这个软软小小女子,偏在朝廷大理寺左断刑中专司处置各路命官、将校及死囚疑狱审断,每日与那些阴暗之物打交道。
沈毓章缓缓笑,道:“明白。”
……
江豫燃将昭庆行交给孙颂后,转头去大理寺。
他拿着兵部令牌,直接去左断刑司找李惟巽。
江豫燃请人帮忙传话,自在门外等会儿。
英嘉央道:“你之事,皆是你之过?方才见孙颂时,你只怕也是这讲?当年你决裂之事,皆因意孤行、阻挡你北上报国之志,过不在你。而怀上宇泽那晚,更是你情愿之事,后来决定将他生下,是人之决定,过亦不在你。”
她看着沈毓章,质问道:“你从始至终未曾负过,你以为,需要你这般自毁名声,就为护?”
自二人重逢,沈毓章尚未见过她发这般大气,更未听过她主动开口提及二人之事。
沈毓章被质问得时无言。
片刻后,他试着向她解释,道:“不愿你受人非议、背负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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