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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人通禀后,沈毓章踏
戚炳靖喉结滚两下,开口欲言。
卓少炎却贴着他耳,轻声道:“还要再疼疼你?”
顾易曾对他道,她天资聪颖。此言竟不虚。她之天资,用在何处,皆可轻易叫人难以招架。
……
翌日午后,西华宮中。
卓少炎被他亲醒。她张开眼睫,意识回笼,辨别出他身上热意与燥意,浅浅哼道:“你怎没完没……”
竟从未见过他欲望这般浓炽而不休。
戚炳靖待亲个够,才又抵在她耳边,道:“少炎。你既说要疼,那便要直疼下去。倘若有日你不再疼,会要你命。你信?”
卓少炎抬手握住他后颈,对上他咫尺间视线,屈腿勾住他腰,突然用力翻身,将他反压在下。她以指拨拨他浓黑眉,又落在他说狠话嘴唇上,道:“若真有那日,让你来杀。”
话毕,她也低头将他唇含住,照样又吮又吻,而后轻轻移开,对他道:“卓少炎既然爱你,便此生不悔,亦绝不变心。”
当卓少炎睡熟后,戚炳靖抬手捧住她脸,在暗中凝视许久。
这是他此生头回听到有人说,要疼他。
是被人怜惜心爱。是被剥开坚硬外壳。是将软处变得更加软。
这感觉对他而言极为陌生,令他下意识地想要防备,然而她话语却又带着令他无法抗拒融融暖意。
曾经她像块冰,冷静,漠然。现在她像团火,炽热,赤诚。她用她毫不加掩饰爱意,将他熔化。
午膳罢,只歇两刻,英嘉央便嘱咐内侍去替英宇泽更衣,做出行之上下准备。
英宇泽从午梦中被唤醒,虽还是迷迷瞪瞪,但平日里会因没睡饱而闹脾气小情绪今日也没,只乖乖地让人服侍着穿衣着履。
未几,他穿戴齐整,待见娘亲,便板眼地问:“沈将军何时来接朕?”
英嘉央瞥儿子眼,淡淡道:“待沈将军来,必会先考问陛下这两日课业。”
英宇泽闻言,垂头丧脑地拽过内侍递上来书卷,翻开来阅。
这两句话,是何等之血性,是何等之重诺。
戚炳靖只觉满腔满腹皆是热辣辣疼,疼得他眼底都发酸。
他这生叫人服,叫人畏,叫人防,叫人恨,叫人生不如死,唯独没叫人爱过,没叫人疼过。
她曾化为明光救他于黑暗泥淖之中,他救她命,是以命还命,未图所报。三年前那夜,他虽下定决心要她,却也没有指望过能真得她爱、她疼。
而今她竟不负他之情深,爱他、疼他,叫他不知还要如何爱她、如何疼她,才能衬得起她付与他这颗心。
过去,她忠于家国。如今,她忠于她心。而她心,正被他握在手中。
在叫他握紧她心时,她没有顾虑过她心会否被他握碎。她说把心给他,她便当真把颗心全给他。曾经她在边境,舍身抗敌、悍不畏死;如今她面对他,不计后果、信他如斯。
为她所信所仰之物,她皆可奋不顾身。
这便是她卓少炎贯之心性,贯之为人。从始至终,不曾变过。在风雪之中豫州城头是如此,在他戚炳靖怀中亦是如此。
戚炳靖忍不住,低下头,轻轻地含住她唇,逐渐加重力道,又吮又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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