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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五日，京中有旨传来，诏宗室诸王入京赴正旦朝会。
戚炳靖这回连问都没问
句，便直接命人将卓少炎
行装并收拾妥当，带她道入京。
二人情意正浓，莫说她不愿同他分开刻，他也根本想不出夜里没她在怀里滋味。
而他此举在入京后会掀起什
样波澜，鄂王府中谟臣皆能想得出，但却没人进劝。便连和畅，在亲眼目睹过他二人日日情深之后，此番也懒得多费口舌。
……
次日午后，和畅来给戚炳靖送文书。
戚炳靖见他，脸色就变得阴沉沉。他问道：“昨日英王在府上读书，读是什书？”
和畅睹他神情，心中暗叫不好，却仍强自正色道：“……自然是英王殿下平素喜欢读书。”
戚炳靖冷厉目光扫着他。
夜里安置后，戚炳靖仍同前夜样，自卓少炎身后将她拥在怀中，又小心地避开她身上红肿未消各处。
暗色之中，二人将睡未睡。卓少炎忽而道
句：“当初在戎州城外，周怿说‘
们将军好色’。”
戚炳靖应声“嗯”。
她浅笑，意有所指道：“你好色……从前美色今何在？”
他听她这语气，便明白她这必定是知道什，遂埋头在她颈窝处，低声道：“在怀中。”
无奈无法，面又觉得这模样她令他更加心爱难抑，遂道：“你是在疼，还是在收魂？”
卓少炎撑着他腿支起身子，两手环住他颈子，将下巴搁在他肩头，于他耳边道：“喜欢。”
“嗯？”他不甚明解。
她亲下他耳廓，笑说：“你问为何纵着你发狂？因为喜欢。做喜欢之事，又哪里能叫吃苦。”
他心又因她这话烫数分。
只是在戚炳靖交代封地诸事时，和畅斟酌着问句：“王爷旧事，英王殿下知道多少？”
此前尚在大平时，周怿问过样话。
眼下再闻和畅此言，戚炳靖眼
和畅只得实话实说：“……殿下挑捡着读约莫十余本春宫册子，俱是有名家批注。”
说罢，不待戚炳靖发怒，和畅又立刻道：“英王殿下要，属下岂敢不给？王爷万莫迁怒无辜！”
然而预想之中怒火并未落在他身上。戚炳靖盯着他，沉声道：“书楼中收多少本春宫册子，端属你最清楚。英王日后若再问你要，你当如何回复？”
和畅会意，毕恭毕敬地答：“属下必回：殿下想要多少，便有多少，保证取之不尽，阅之不竭。”
戚炳靖抽出他送来文书，面看，面道：“滚罢。”
从始至终，他好只有她。
她脸红。不再揪问。
就这静半晌。
她又轻喃：“……下回，该换让尽兴。”
他怔怔，而后忍不住哑声笑，答应道：“好。随你尽兴。”
他十六岁从军西境。十七岁初次见她。十九岁得知她身份。二十岁同她沙场初战。二十二岁终得她人、她心。
她曾在无所知情况下将他心占据这些年，他本以为能得她人已是幸事，却不想能得她心；既得她心，他更想不到她对他之爱意日益蓬增，她竟真如此前承诺那般，事事处处都在尽心疼他。
叫他眼眶发热。
这世间从未有过人，如她这般爱他，如她这般疼他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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