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戚氏儿郎,该当顶天立地,岂有你这样用下作手段对付亲兄弟!”
“有父皇宠着他,等再过几年他顶天立地,他眼中还能容得下们这些亲兄弟?!他幼时吃过那些苦,能不加倍报还在们几个身上?!皇姊这般护着他,是想要们几个命!”
戚炳瑜厉声喝道:“你们哪个命,都不舍得!”
戚炳轩被她这般严厉训诫,目中乍现狠意,猛地抬手将她用力推把,令她整个人
兰妃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,脸色微怔,却又很快地恢复常容,举袖抹着脸,连连点头,应道:“四皇子好命,能得姊姊收养。这下莫说宫里没人敢看低他,便连陛下也必会看在姊姊面上,对他青眼相看。”
须知今上当初并非储君,乃自藩邸奉诏承即大统。元烈三十八年,先帝驾崩,遗诏传大位于今上。今上在藩封十余年,虽多有军功在身,然难掌京中朝局,全因仰仗宁妃父亲、时任当朝左相朱绪,才将这大位坐热坐稳。虽然宁妃苦于无子、不得册后,可今上对宁妃多年来亦敬亦爱,凡同宁妃相关人、物,无不得今上青睐。而今宁妃愿将四皇子收养于宫中、做他倚靠,这对他而言,真可谓是不幸中大幸。
细脆花枝经她轻折即断,宁妃毫不顾惜地将那断枝及被揉碎花瓣丢至座下兰妃面前,道:“四皇子天资出众,若能得陛下嘉赏,也是因他自己争气。”
……
宫内御厩旁夹道处,戚炳轩方转身,便被戚炳瑜挡住路。
,垂首恭声道:“都是妹妹疏忽。这不,炳哲自己也知错,非要来找他四弟当面认个错呢。”
宁妃牵动唇角,淡淡道:“既要认错,不如去陛下面前认罢。”
兰妃闻此愕,随即咬咬腮,抬手便将儿子重重地打数下,又狠狠拧住他耳朵,骂道:“不识礼数东西!还在等什?”
戚炳哲龇牙咧嘴地哭嚎起来,屁股坐到地上,呜呜大叫道:“错错,母亲别打……”
宁妃眉目平和地看着她母子二人,道:“妹妹不愧是将门之女,教养儿子手段倒要叫好学。”
他看清来人,脸色稍暗,却仍是笑着道句:“皇姊。”
戚炳瑜掌抽上他左脸。
戚炳轩错愕,目中顶起怒意,捂着脸高声道:“皇姊是不是疯!”
戚炳瑜冷冷道:“你就这想要四弟命?”
戚炳轩盯牢她,怒意愈盛:“父皇不是把和此事相干人都杀干净,皇姊又是从哪里得来消息?!”
兰妃见状,使个眼色叫贴身宮婢将儿子抱走。然后她挤出点笑,在下伏低道:“妹妹这样出身,哪里能和姊姊相比?还望姊姊看在咱们都是陛下藩邸旧人份上,不计哲儿这回过错罢。”
宁妃不言,伸手轻轻扔支花进瓶里。
她以指尖揉着另支花嫩瓣儿,脸色点点地变冷:“四皇子亡母亦是陛下藩邸旧人,看你是忘。”
兰妃眨下两滴泪,拾袖哽咽道:“妹妹真知错……”
宁妃冷笑声,“多年来膝下只有长宁个女儿,没能给陛下生下皇子,是过错。然若能替陛下护好皇子,亦可算是勉强抵过。四皇子既来宫里,便如亲生般,谁都不能看低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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