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细微动,竟也叫他在夜里瞧见。
旋即他气息贴近,挨上她唇瓣:
然后他无声叹口气,转回身,继续向被夜色笼遮府中深处行去。
……
郑至和笺子写得不仅条理分明,更是谨慎小心。
就着灯阅过,戚炳靖将其随手搁,捻灭烛火,回到床上。卓少炎虽已就寝多时,却不曾入睡,直在等他。
他怀抱真是暖。
……
郑至和被人追住,拦在府门内。
他医箱被人接过,紧接着被告知:鄂王有赏要赐,请他留宿公主府内。
郑至和犹豫下,问说:“只宿晚?”
小厮道:“王爷未说。”
明明硬如烙铁,还能冷静扯谎。
“方才,郑至和连个赏都没受,就被你唬退。”
“有功夫顾及他?”
他粗声回这句,竟不讲理。然后他抬起眼皮,目光斜压,看看她,“少炎。”
“嗯?”
颈,锁骨。他举动透着如狂爱意与占有欲。这数尺见方狭小空间内,充斥着他无处诉放、极致盛大欢喜。
待烛火细苗幽幽若烬时,戚炳靖才消停。
青色牡丹纹薄罗衫子前襟几乎被揉烂,散敞着,堆在卓少炎胸口。她乳肉随着呼吸轻颤着,肌肤上覆着层细汗,两瓣嘴唇带着绯色水光,靡丽诱人。
戚炳靖炽热呼吸隔着蝉纱,自下而上地掠过她乳尖,惹得嫩蕊羞晃,然后他动作在此停住。
他盯住她如盛清泉眼,悬滞片刻,利索地翻个身,将她收入自己怀中。
他气味真是令人安心。
卓少炎在他臂间抬头,对上他未闭双眼。
这双眼眸,白日里看明明是漆黑如夜,可到夜里,却比这夜色亮数成。那眼中有深湖,湖上有繁星,于暗中闪着稀碎光亮。
不知她腹中孩儿,将来会不会也生有这样双足以令人沉醉其中眼眸。
思及此,她唇角轻动。
郑至和只得跟着人往回走,路上又问:“宫中陛下那边……”
小厮不答他——不知是因不知,还是因不敢——只是传话:“王爷说,叫郑大人将英王殿下病症细细写来,稍后由小转呈王爷。”
“病症?”郑至和愣下。
“郑大人诊脉,不是说英王殿下体虚亏血,需好好进药调理?”
郑至和闻此,明白,额上又涌出汗粒,“……诶,是。”又走两步,他忍不住驻足,回头,回望本来近在咫尺公主府大门。
“你有孕。”
他嗓音有些干哑,这四字如经火燎。
她再度失笑。
这又是什样傻话。她难道没有听见郑至和说话,要他此刻再重复遍?但她这回没笑他,只是轻声回道:
“嗯。”
伏在他肩头,卓少炎轻轻喘息阵儿。他灼硬抵在她腿根处,往日凶猛如兵,此时却老实安分,被他收敛住嚣张欲望,寸寸地无声沉埋入他血脉。
她将胳膊自薄衫下探出,伸手抱住他。同他贴合肌肤,极度贪恋他躯体触感与温度,令她不由自主地在他胸膛上轻轻摩挲流连。
待汗意消减,卓少炎在他耳边呢喃:“你难受?”
戚炳靖以掌按住她后腰,有下没下地抚摸那浅浅两个漂亮腰窝,闭着眼说:“难受什。”
她时失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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