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臣们闻之愕然。
鄂王又道:“然谢淖杀人,有其缘由,本王并不认为谢淖当罪,而朝廷也没有必要再诏谢淖归京。”
桓王上前怒称:“岂有此理!你倒说说,是何缘由,可在大晋杀人而不伏罪!”
鄂王转头看向刑部尚书詹丹,“有劳詹卿为桓王解惑。”
詹丹闻之,持笏出列,板眼道:“自建初十六年六月起,易王便与大平之成王暗通款曲,以出卖大晋疆土、军马为筹,谋换私利。永仁二年夏八月,谢淖军驻大平金峡关,夜间截获队被派往大平易王府亲兵,又自他们身上收得易王与成王往来之书信。罪证确凿,谢淖因按军法,处以斩刑,然后又命人将他们首级送往易王封地。易王在看到这些首级后,受惊而亡。”
周怿谢过,再行礼,彻底与她作别。
……
当夜,周怿即离府北上。
在快马兼程途中,他与鄂王府众人样,并不知道京中朝堂上下已因桓王、睿王下狱事而闹个天翻地覆。
正月十三日,鄂王在内都堂中宣令,命人持王令向南,诏谢淖归京,验问其杀害易王之罪。
王爷叫末将回去帮忙。”
这番说辞是和畅几番斟酌过后出主意。卓少炎太聪敏,若说无事,她必定起疑,不如从三道消息中择其,据实相告。
听后,卓少炎先是有点诧异,随即微微笑,面露理解,又道:“将军在晋煕郡守好些时日,确是耽搁京中正事。炳靖在京,没有将军膀助,也定疲累。如此,将军便早些启程罢。”
周怿说个“好”,就将告退。
但卓少炎又追问道:“朝廷邸报,已有许久没送来这边。便连陈将军调任兵部这样大事,都不曾听说。将军可知是何故?”
“简直是胡说八道!”桓王脸都涨红,飞快地环顾四周,高声道:“易王死时,身被数刃,分明是为人所暗杀!此前所奏之匿名物证,样样都可证明是谢淖派人去下杀手!至于谢淖是奉何人之命,刑部与兵部竟不查?!”
詹丹像是没有听见般,反向鄂王道:“刑部与兵部在查验易王之案时,也查出些别
然而直等到二月初十,谢淖连个影子都没出现在京畿境内过。
这期间,桓王、睿王不止次地到都堂发问,质疑鄂王包庇谢淖,意欲淹盖其罪行,故而无视朝纲,欺瞒朝廷,假意传令诏其回京以拖延时间,实则在暗中操控兵部、刑部诸吏,以谋助其脱罪。
又过五日,户部新酒税令颁行,桓王当廷大发雷霆,于文武众臣前再次指斥鄂王行不臣之事。
廷上,鄂王面无表情地听罢桓王怒气冲天言论,破天荒地正面应对桓王听似毫无理智质诘。
他对众臣道:“自接桓王、睿王奏举谢淖杀宗亲之罪以来,本王已叫兵部、刑部查验其证,此事确是谢淖所为。”
周怿低下头,答道:“和畅不愿让朝廷事情惹殿下烦心,想要殿下安心养胎。这也是王爷意思。”
卓少炎静静地看他会儿,然后再度微微笑,没多为难他。
她从衣袖中摸出封信,交给周怿,“本打算今日递出,既然将军要回京中,便劳烦将军代为亲手交给炳靖。”
周怿慎重接过,应。
卓少炎最后道:“将军此去,务必保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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