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他发现能被对方注意方法,就是在比赛中取得第名成绩。
只有这样,那双漂亮眼睛才会看见自己,才会偶尔和他说上几句话,即使那些话不是“可恶!为什又输给你?”,就是“高仕德,讨厌你!最最最讨厌你!”……
所以自己无论功课还是各种比赛都十分优秀,还要
那天,他记住个人名字。
三乔国小五年班,周书逸。
于是拜托母亲让自己转学,转到有天使那所国小,然而再次见到男孩时,对方却不记得那天相遇?不记得自己名字?不记得递给他擦拭眼泪手帕,也不记得曾经给出承诺───有什不开心事情就来找,给你靠。
在男孩眼中,自己只是个普通转学生;而他,则是基于责任不得不带转学生认识校园,不得不告知课程进度以及需要缴交哪些作业“班长”。
上课,他们座位隔着三个走道;下课,男孩和簇拥他小伙伴们开心地去操场上打球;放学后,周书逸不是被司机接去上钢琴课,就是和隔壁班方政文起去找某个就读国中部大姊姊。
“既然他不喜欢你,就放弃吧!继续纠缠下去根本自虐。”既然知道不会有结果,为何还要犹豫?
为什还要用朋友身分,痛苦地待在对方身旁?
高仕德叹口气,回答:“因为除喜欢,他还是天使,没有他,就没有现在。小五时候遇见他,那时候爸妈离婚,很难过,可是看着比更难过妈妈,只能假装坚强……”‘喂!你怎?受伤囉?你还好吗?’
躲在放学后校园,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哭泣他,因为陌生声音抬起头,个穿着黑色衬衫男孩歪著脑袋站在面前,好奇地看着自己。
‘你为什哭啊?’
。
较晚离开裴守拉上保护隐私帘子,让身体不舒服学生有个能安心熟睡空间,然后走到办公桌后,坐在椅子上看着和自己有相似轮廓男孩。
“你在害怕什?既然喜欢就直接跟他说。”
“他不会喜欢。”
“不懂。”
“高仕德”不曾在男孩世界里存在,直到期末考时因为数学考卷分之差,成为榜单上第名,站在红色榜单下男孩才第次转头看向自己。
‘你就是高仕德?’
‘对。’
‘可恶!记住你!’
男孩扔下这句话后,抹着眼泪哭着跑走。
‘爸他不要跟妈。’
‘可是你还有妈妈,不像妈妈……已经去当天使……’男孩拍着他肩膀,像个小大人样说著安慰话。
‘不然这样好,把爸爸分给你,反正跟他在起也没什好事。’
‘哪有人把自己爸爸随便给别人。’
‘也对,不然把自己给你,有什不开心事情就来找,给你靠!’
男人脸上困惑,仿佛“喜欢与不喜欢”这种问题,比医学系时要背诵两百零六块骨头拉丁原文还难理解。
高仕德扬起苦笑,说:“情感障碍你,不可能懂。”“……”
眉心,紧紧皱起。
记忆中也有个人,露出同样表情。
然而难得波动情绪仅仅泛起几许涟漪,很快便随着毒舌反击,平淡成毫无水纹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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