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鬟抖得更厉害
：“奴婢在。”
季曼扭过僵硬
脖子，继续看着镜子里人。她应该是做梦，镜子里人唇红齿白，眉上有
颗浅痣，
“十四为君妇，羞颜未尝开。”
“十五初展眉，愿同尘与灰。”
“诗仙为何不写，双十年华，
该是何种心情？看他新娶他人，不能哭，难道还要笑吗？”
女子哀怨又恨恨声音从远处飘来，飘在她耳边，恍惚没有根源。
“夫人…”怯怯声呼唤，季曼脑子里声音好像突然都归位。眼前恍，便出现面铜镜。
“桑榆这辈子就爱过侯爷个人，侯爷呢？”
“她命是命，妾身就不是吗？你别忘，聂桑榆也曾经是你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来！”
脑子里不断回荡着些台词，季曼边笑这女人又傻又笨，边慢慢沉入梦乡。
“不甘心…”
有声音从梦深处传来。
“不甘心，不甘心！即使是做鬼也要生生世世诅咒你们，鹣鲽散！圆镜碎！鸳鸯各自飞！”女二口吐鲜血，仰天长啸。
“你这贱婢，谋害世子，陷害温婉，心肠歹毒，今日本侯便下令，赐你白绫三尺，自行断！”男主冷漠地挥手。
“阿轩不要！”善良女主拉着男主袖子苦苦哀求：“不要伤人命！”
“聂桑榆再不堪，也轮不到你来替求情！”女二仰天长笑，眼泪长流。
“只是不甘心…不甘心…不甘心呐…”
镜子里人脸色苍白，穿着白色大袖罗衫，浅白霞披。如云发髻上只两根素簪子，朵小白花。素净得跟刚死爹似。
季曼眨眨眼，镜子里人也跟着眨眨眼，先前脸上愁苦和嫉恨被惊愕替代，整张脸舒展开来，倒是顺眼不少。
“夫人？”旁边丫鬟好像被吓住，看着自家夫人跟魔障似表情，背后起层冷汗。
季曼呆呆地转过头来，地上跪着丫鬟梳着螺髻，身浅绿儒裙，浑身都在发抖。
“苜蓿？”
季曼微微皱眉，望向那无边黑暗，难得还很镇定地问：“不甘心又能如何？”
“帮…帮…心愿难，无法轮回…”
“你轮不轮回，关什
事？”季曼翻个白眼。
无边无际黑暗涌上来淹没她，季曼睁大双眼，霎时间好像失去呼吸。天旋地转，世界都化为片混沌。身子好像掉进个黑洞里，无止境地往下掉。
失去意识时候，季曼觉得，她应该是要做噩梦。
这是本极尽狗血书，要不是周末在家闲得无聊，季曼也不会翻若初手机书城来看。但是看到这里，女二惨死，心里倒还是有分唏嘘。
按照现代理念来说，女二嫁给男主在先，女主应该是小三才对。可是偏偏男主不爱女二爱女主，所以女二成小三，在各种阴谋诡计陷害女主之后，终于被男主赐死。
季曼摇头，嘀咕声：“这也太毁三观。”
眼睛看得累，干脆就关掉手机屏幕。这书结局都不用想，干掉女二，男女主就该幸福生活在起。唯有点看头就是女二在中间横插杠子，现在女二死，那就也没啥好看。
打个呵欠，季曼关掉灯，扯着被子蒙头就睡。只是睡之前还忍不住在想，也是聂桑榆太蠢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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