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曼眨眨眼,拿起边桌上饼子,往嘴里塞个,装作路过地继续往前院内堂里走。
前头柳嬷嬷又回头看她眼,见她依旧没有什过激反应,态度也缓和不少:“侯爷在门口等新夫人,桑主子先去里面跟众位姨娘见礼吧。”
“好。”季曼点头,
她今天来就做好带不去人,或者是要应付聂桑榆大哭大闹准备。连侯爷都说:“她若是当真不想来,那就关在思过阁别放出来。”
结果,身后这人比谁都乖顺,还打扮得好好,不哭也不闹。
柳嬷嬷奇怪地嘀咕两声,径直带人去前院。
侯府地方很大,是皇帝钦赐宅院,陌玉侯也是皇帝御笔亲封,婚事自然更是隆重。大臣和命妇们都站在前院里,说说笑笑地等着新娘子来。
“哎,听说?那聂桑榆还被关在思过阁呢。”女人在起,八卦总是特别多,几个命妇围在角落里,看着满目大红就开始八卦。
“就这件吧。”季曼指指中间那件淡绿色配黄色抹胸长裙,外套件罩衫和白色挽袖,看起来不会抢人风头,但是料子上乘,也不失身份。
苜蓿点点头,捧出衣裳来替她换。季曼对着镜子看看,打开聂桑榆饰盒子,挑出两支碧玉簪,朵银花,配条金色垂眉点额花钿,打扮,整个人就精神多。
聂桑榆长得很好看,不用抹东西,嘴唇就是艳红艳红,笑起来时候还有两分可爱。只是刚刚那装束实在吓人,要是就那出去见新夫人,摆明副来给你吊丧样子,肯定会被男主罚,想都不用想。
大多时候女二死,是自己作出来。季曼决定,她要做朵安静水仙花,打死不招惹杀身之祸。
打开门,柳嬷嬷看见出来人,有瞬间失神。
“就知道她不会有好下场,仗着自己姑妈是贵妃,平时那嚣张,真当陌玉侯会忍她辈子?”
“听说聂贵妃最近月失宠,看啊,陌玉侯也就是等着这个机会废她,好扶自己心上人上位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温家姑娘进侯府,看那女人还怎嚣张,现在怕是还在屋子里哭呢吧!”
听着这些对话,季曼连连摇头,聂桑榆是不是傻啊,给自己树敌那多,连外人都盼着她没好下场,也怪不得后来没蹦跶两下就被女主给灭。
几个命妇说说笑笑,不小心回头看见她,吓得尖叫声。
“烦请嬷嬷带路。”季曼有礼地朝她屈膝,笑吟吟地道。
按照剧情来看,现在应该刚好是女二出场时候。女主嫁进侯府,她这个被侯爷贬为侍妾正妻要去给新正妻敬茶。
柳嬷嬷说得对,侯府里侍妾身份不高,没比下人高多少,所以聂桑榆以前那种高高在上傲慢,是该收敛。
“桑主子请。”柳嬷嬷忍不住多打量身后人几眼,才转身往前走。这桑主子今天怎感觉跟变个人似,竟然还跟她行礼,还这正经地就跟她走。
侯府里人人都知道,聂桑榆是个骄纵性子,不拿下人当人看,仗着家世显赫,对各房姨娘侍妾多有苛待,在听闻侯爷要迎娶温家姑娘时候,还哭二闹三上吊,差点闹到宫里去,十分出格,以至于侯爷怒之下贬她为最低等侍妾,关在思过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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