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钰轩沉默,杯子里茶喝半盏才开口道:“恕在下冒昧,聂大人可记得桑榆身上有何胎记?”
聂青云愣,接着脸色有些难看:“侯爷与桑榆在起六年之久,这些事情竟然要来问在下?”
这事说起来也真是惭愧,宁钰轩每次宠幸聂桑榆,都是例行公事熄灯草草事,还真没注意她身上有什东西。不过作为亲兄妹,从小起长大聂青云应该会知道。
“她脖子后面有颗痣。”聂青云看着陌玉侯,声音沉沉:“侯爷若是有什想不明白,就自己去看吧。”
脖子后面?宁钰轩暗暗记下,脸上却装作不在意地道:“聂大人多虑,也是突然好奇,就这样问问。听说最近皇上将河北盐运相关事情都交由你负责
“嗯,睡吧,也出去和陌玉侯说会儿话。”聂青云站起来,温柔地替她掖掖被子。
季曼心里松口气,闭着眼睛动不动,直到听见门合上声音,才偷偷睁开眼。
聂青云走出房间,看着狭小但是开满蔷薇院子,脸色也不算太难看。院子石桌边,宁钰轩正泡两杯茶等他。
“聂大人可是有话?”宁钰轩看着坐下来人,问。
“侯爷应该也有话。”聂青云扫眼茶盏,淡淡地道。
这言下之意,颇有些陌玉侯虐待聂桑榆意思。宁钰轩微微挑眉,轻笑道:“生病时候总是会想自己娘亲,这倒是情有可原。你们兄妹也许久未见,不如就坐下好生谈谈,出去逛逛花园。”
聂青云看季曼眼,点头。
季曼捏紧手,要和这人独处?她很想开口把宁钰轩留下来,但是看他点也没停留步子,就知道那丫是故意,绝对不会帮她打掩护。
等人走出去,聂青云才坐在床边,微微皱眉看着她道:“桑榆,这次也是你太过,连父亲都在家气得大雷霆,想保都保不你,只能委屈你当个侍妾。”
季曼咬唇,想想聂桑榆性子,便委屈地道:“也只是太爱他…”
陌玉侯微微笑:“钰轩不如直言,聂大人可觉得桑榆有何处奇怪?”
聂青云挑眉:“侯爷此话何意?桑榆怎会奇怪?”
陌玉侯转头看房间眼,低声道:“聂大人不觉得桑榆性子变得温顺许多?甚至可以说,是与以前完全不样。”
聂青云顿顿,仔细想想刚刚桑榆跟他说话,与以前也并无分别啊。寥寥几句,桑榆就睡,他就算想看哪里不对,也是看不出来吧。
“她虽然以前不懂事,但也总是要长大。”聂青云道:“侯爷在怀疑什?”
聂青云不疑有他,看着面前憔悴不少妹妹,到底还是心疼:“你要是在这里过得不痛快,那要不要同陌玉侯说说情,让你回家几天?也好照顾你。”
季曼连忙摇头:“不,要在钰轩身边,哪怕看着他也是好。”
聂府也不是什良善宅院,势力那大,勾心斗角肯定不比侯府好,她才不要回去。
聂青云叹息声,伸手抚抚她头。他很疼爱这个妹妹,不仅因为她娘亲与自己娘亲是亲姐妹,也因为桑榆小时候经常护着他,别人都说她骄纵蛮横,只有他知道她心其实很善良。
季曼装头痛地闭着眼,有些痛苦地道:“哥哥,想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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