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侯夫人这个位置，只要你当得住，家世如何，倒不是特别重要。今儿
也乏
，你们便先下去吧。”
温婉大喜过望，满心以为老夫人当真是接受她，连忙磕头谢恩，紧紧拉着宁钰轩
手。
陌玉侯倒是眉头未松，只朝老夫人行礼，便带着温婉出去。
自家母亲是个什
性子，他当儿子当然清楚。只是看温婉这高兴，他也不能说实话让她更担心。
季曼耸耸肩，也朝老夫人行礼打算告退，但是旁边丫鬟乌却按住她，轻笑着摇摇头，示意她留步。
季曼听得好笑，聂桑榆心却抽抽，紧缩得让她眉心
皱。
王侯将相之家，最不能说就是爱，最难得也就是真心爱。老夫人爱平南侯大半辈子，也未曾说出口过字半句。现在竟然从自己儿子嘴里，听见个爱字。
缓过神，老夫人竟然笑，笑得肩膀直抖：“轩儿，你知道什是爱？”
宁钰轩跪得笔直，半点没有退缩：“儿子想和她白头到老。”
温婉感动得不行，袖子下手被陌玉侯轻轻拉住，整个人突然就有勇气，朝着上头老夫人呯呯磕头：“千错万错，都是温婉个人错。老夫人若是要怪罪，温婉不求其他，只要能留在侯爷身边，正室也好侧室也罢，温婉都不在意。”
陌玉侯被老夫人这声怒喝给吼回神，抿唇跪下道：“儿子给母亲请安。”
“你眼里还有这个母亲？”老夫人气得不轻，劈手指着旁边温婉道：“你娶她为妻，可曾问字半句？”
宁钰轩低声道：“母亲息怒，儿子与温婉婚事直打算等您回来禀告。”
说着，竟然看季曼眼。
季曼连忙收起笑意，脸无辜地望着地毯上花纹。
于是大门合上，季曼咬牙，呯地声又朝老夫人跪下去。她还是跪着才有胆子说话。
“钱管家说你变不少，还不信。”老夫人脸上笑容消失，取而代之是深深叹息：“也是苦你，从前那活泼直白性子，被轩儿磨得，
好对鹣鲽情深夫妻啊，季曼冷眼旁观，觉得男女主就是不样，感情战胜切，男主个爱字，其他都是浮云。
可是可能？这是宅斗小说，又不是格林童话。
老夫人沉默许久，突然笑：“瞧瞧这个哭得梨花带雨，个严肃得脸色紧绷，要是不知道，还要说这恶老婆子要棒打鸳鸯，活生生拆散你们对真心相爱人。”
这语气转变太快，宁钰轩和温婉都愣愣，抬头看着她。
“也就是试探二，看来婉儿也是真心对轩儿。”老夫人整张脸都柔和下来，示意旁边当归和乌将两人扶起来，顺便也让季曼站在边。
陌玉侯自小天资聪慧，除婚事，其他事情从来没有让她这个母亲担心过。如今朝廷之事瞬息万变，皇上有意压聂家头，他便拿桑榆开刀，她是能理解。但是千算万算，也算不到他竟然会迎这个没身份女人回来。
“你是算准不会同意，才先斩后奏吧。”老夫人重重地哼声。
宁钰轩抬头，双眼里满是真切：“儿子是真心爱温婉，才会想把这最好位置留给她。”
爱。
老夫人怔半晌，下头跪着温婉眼泪跟着又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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