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曼乖巧地笑着,道:“回来还要多谢侯爷恩典。”
“谢可以谢,可是蔷薇园里头正在闹别扭,别去当面添堵就是。”老夫人嘱咐句。
季曼当然知道这个理,陌玉侯没宣告全府,她就当这玉佩是他借给她,回去可能还要还给他。
老夫人坐在车上,小声念叨两句:“如今你哥哥官运正好,父亲也是依旧受皇帝器重,只是聂家下头枝叶剪不少,也安分,皇上才肯重新宠幸贵妃。你啊,就老实些,别总往刀尖上冲。”
“桑榆
会儿阴会儿晴,这人心思还真让人看不懂。季曼秉着不要白不要心态,收玉佩挂在腰间,就小步跑回非晚阁,让苜蓿收拾番,才能往正门口走。
“主子。”苜蓿看见她腰间玉佩,惊讶得很:“这…侯爷给?”
季曼点头,上头写着他姓呢。
苜蓿脸上喜,伸手就将她头上银簪给拔,换上从当铺赎回来饰,金色满头,又给换件妃色长裙,挽奶白挽袖。
“这是干什?”季曼不解。
以前苛待聂桑榆,是因为她不识大体,惹人厌烦。但是现在面前这人,已经从泼妇变成大方得体,无欲无求小女人,想想两人结情谊,宁钰轩有点人性,还是会觉得不忍。
聂桑榆要是以聂贵妃娘家人身份进宫,那他陌玉侯府面子往哪里搁?
沉默会儿,宁钰轩起身道:“你先跟来。”
季曼抬头,不解地看着他。那厢马上就要上车,跟他去干啥?
宁钰轩抬步就往前走,季曼也只能跟上,路上小心翼翼打量这人侧脸,看他虽然没什表情,却不是生气,也就稍微放点心。
“侯爷给这玉佩,虽然没有宣告于庭,却也是大喜啊。”苜蓿高兴地道:“这是平妻才能佩戴夫姓玉佩,侯爷定然是不忍心,想让您进宫时候体面些,奴婢自然不能让您寒酸。”
平妻?季曼咋舌,她不过是说两句话,陌玉侯竟然这大方?当初不是千方百计阻碍老夫人让她当平妻?怎这头倒是自己把玉佩给她?
“奴婢方才还在想,要是进宫遇见聂夫人和老爷,您要怎面对他们。现在倒是好,您虽然犯下大错,侯爷却还是以您为平妻,旁人自然不敢小瞧您去。”苜蓿边说边扶她起来,笑眯眯地道。
季曼侧着脑袋想许久,走在路上都还在想,宁钰轩不像是朝夕就能原谅聂桑榆人啊,突然给她这大恩惠,是要做什?
同老夫人起坐在车上时候,老夫人也就看见她玉佩,眼里亮,却没有太过意外:“轩儿终于舍得给你。”
陌玉侯带她去西院,让她在外头等着,然后进屋去,不会儿,拿个圆形玉佩出来给她。
那玉佩真是圆,摸着手感极好,上头没什花纹,却是方方正正刻着宁字。
老实说,这玉佩真难看,白瞎块羊脂玉。不过宁钰轩放在她手里时候,甚至还犹豫下。
“你到底还是陌玉侯府人。”陌玉侯手最终松,那玉佩就落在季曼掌心。
季曼茫然,这东西代表什意思她自然不知道,刚想张口问,宁钰轩就万分不耐地道:“要进宫就快些,磨磨蹭蹭做什,母亲说不定都在前面等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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