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不会说出来,因为压根不关他事,即使尔容与那聂桑榆交好,人家后院事情,他也没必要搀和。
“哥哥。”宁尔容从外头回来,就直接闯他房间。
宁明杰回头,无奈地看她眼:“说过多少次,不要直接闯人家房间,要记得敲门。”
宁尔容满脸惆怅,坐下郁闷地道:“亲兄妹分那些干什,是被桑榆句话给说得难过,才想来找你谈谈心。”
“什话?”宁明杰好奇地看着她:
季曼心想,怪不得聂桑榆能与这表小姐捞起袖子对骂呢,说话确实是找骂型。
“你表哥现在最爱他妻,们这些妾都是拿来做调剂。”季曼轻声道:“也没别念想,就想着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当真不爱表哥?”宁尔容道:“当初是谁说山无棱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?”
季曼微微笑,道:“现在是山有棱,天地未合,愿与君绝。”
愿与君绝。
户还开着,吹冷风进来,苜蓿连忙过去合上,又给两人倒热茶。
“听说你在表哥这里遭遇,忍不住就来看看你,免得你突然想不开,和谁斗嘴去?”宁尔容上上下下打量她几眼:“不过你倒是比想象中精神多。”
知道聂桑榆被贬时候宁尔容就很想来京城,可惜靖文侯不允许。聂桑榆虽然与她见面就斗嘴,可是两人是实打实好姐妹,她有些担心她。
但是眼前这人,让宁尔容松口气同时,也觉得有些陌生。以前聂桑榆在人前都要装温柔,因为表哥不喜欢泼妇。只有在她面前,她才会捞起袖子毫不顾忌形象地与她对骂。而现在聂桑榆看起来安安静静,像汪死水,她担心她是不是被刺激出毛病。
“人总要活着,不能老是钻牛角尖呢不是?”季曼坐下道:“你表哥是打心眼里不喜欢,幸亏也不喜欢他,所以不算吃亏。只是这院子女人勾心斗角,防备都有点累。”
宁尔容怔怔,脸上戏谑也统统收起来。她没有想过,桑榆真会有不爱宁钰轩这天。还当她是开玩笑呢,结果竟然,连这样绝情话都说出来。
屋子里沉默好会儿,宁尔容才叹口气道:“先回去,明日你来南苑,请你吃点心。”
“好。”季曼应。
宁尔容原路返回,从窗户跳出去,消失在夜色里。季曼其实很想提醒她可以走正门,但是她动作太快,压根来不及喊。
宁明杰还未休息,今天桥上那出戏,旁人未看清,他这双眼睛却是看得清楚。有丫鬟从后头上来,将那怀身子侍妾推进水里,位置刚好可以给人造成错觉是聂桑榆干。
宁尔容挑眉道:“说起来,你今儿是不是时冲动把那怀孕侍妾给推水里?”
季曼黑脸:“不是!”
“这事儿挺像你风格啊。”宁尔容眯着眼睛道:“不是说要把讨厌人往死里折腾?那个慕水晴好像直是与你过不去。”
“就算讨厌她,那也不是做。这样愚蠢找死做法,才不会选。”季曼哼声道:“你表哥连续两天歇这儿,有人按捺不住要冲难,才有今日这出。”
宁尔容有些惊讶:“表哥竟然这宠你?难不成真是妻不如妾,妾不如侍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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