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愤不平想上去理论,宁明杰却伸手拦住她。
“你给落雁塔新噱头。”宁明杰勾唇笑道:“今日之后很长段时间,落雁塔肯定又要人山人海。”
季曼安静下来,被宁明杰这说倒是明白,做生意,都讲究噱头,落雁塔看起来就是高级茶馆,出五十两黄金买也就是个噱头,会吸引更多客人来看来消费。若是她轻易将这下阕写出来,那反而不值钱。
周围人开始跃跃欲试,礼官却往季曼这边送块楠木牌子来。
“以后夫人来落雁塔,只要那阙词还在,您与您朋友费用,都由落雁塔负责。”礼官笑得脸精明地道。
“还有呢?”他问。
季曼弯眉笑:“礼官喊是写上阕词,写上阕就够,放在这里,若是万遇见高才,说不定还能替填上。”
众人都议论纷纷,还好季曼是戴面纱出来,般人也不认识她是谁,抛头露面就抛头露面啦,反正也不会有啥事。
礼官摸着胡须看许久,才叹道:“惭愧吾等还不如介女流,夫人这半阙词,也是比其他出色很多。可惜只有半。”
季曼笑眯眯地道:“没关系,拿二两五钱黄金就是。等谁能填出来下阕,就把剩下黄金给他。”
过她手里毛笔:“念吧。”
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
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
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
天生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
季曼也识趣,这样便宜不占白不占,干脆就收下。
宁明杰倒是笑:“能得落雁塔楠木牌子,也是你天大荣幸。”
块牌子,相当于张会员卡,有啥好荣幸?季曼哼哼两声,顺口再让小二来点吃,反正都不要钱,她能打包带走?
宁明杰在旁边打量季曼很久,她装没看见,心里腹诽,你再看也开不
宁明杰挑眉,好像突然明白,聂桑榆这突然冲上来,似乎是在听说有五两黄金之后。
真是个贪财女人,她这样家世身份,要多少黄金没有,居然还在乎这点钱。要是她肯再写些这样诗句出来,他给她黄金也无妨。
想着竟然觉得甚为有趣,宁明杰看着季曼拿奖金,兔子似跑回座位上去坐着,而礼官与下人商量番,将那没写完词给认真地裱起来,挂在五层最显眼位置。
“即日起,除刚才那位夫人之外,谁能写出下半阙,落雁塔愿出五十两黄金。”
季曼下巴啪叽声摔碎在地上,五十两黄金?这些败家玩意儿,有钱为什不给她啊!她写上阕才二两五钱!
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饮三百杯。”
季曼念得大气磅礴,宁明杰字更是绝,笔笔力透纸背,似颜体又似柳体,却更多分潇洒,书法造诣想来是不薄。
围观人都看呆,先是震惊于个妇人上台写诗,再震惊于个风华绝代男人帮她上去提笔,最后震惊就是,这是阕词?
怎看都不像词,而且应该没写完。不过这字字句句大气无比,听那妇人念出来都觉得心里股子劲道即将冲破桎梏,忍不住叫人拍手叫好。
宁明杰也有些震撼,这样诗词,会是个女人写得出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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