苜蓿忙进忙出,拿酒给季曼擦身子,又要喂药。宁钰轩看着,道:“当你丫鬟可真是累,苜蓿,给你两天假期,出府去看看家人。”
“这……”苜蓿虽然也很想休假,可是:“主子还病着,没人照顾怎行?”
“会在这里,你且走吧。”陌玉侯摆摆手。
季曼烧得迷糊,听见他们对话也不知道是什意思,迷迷茫茫之间,自己身上衣裳就被人剥,然后拿帕子沾酒,全身上下都擦个遍。接着又是很苦药,全数被灌进她喉咙。
谁被宁钰轩照顾,都得少半条命。这厮完全不懂温柔为何物,偏偏还是脸关切模样。
“夫人稍安勿躁。”齐思菱站在边扶住温婉,看着侯爷离开方向道:“聂桑榆有狐狸尾巴,正握在妾身手里。只要找准机会,侯爷定会再送她进思过阁。”
温婉小脸苍白,勉强道:“是……”
“夫人要相信妾身。”齐思菱道。
季曼中午时候醒,但是头晕得又头栽回去。宁钰轩舀着手里瘦肉粥,腾手出来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,面无表情地道:“你怎这样娇弱?”
季曼懒得跟他说话,嘴巴里淡淡,看见粥也不太想吃。宁钰轩却霸道地舀勺,使劲儿挤开她牙关塞进去。
伸手摸摸,好像有些烫。
季曼倒进被子里就意识模糊,周围生什她都不知道,片白雾之中,好像又看见聂桑榆。
她终于没有哭,而是呆愣地看着她,比起上次,她好像又透明些。
“想回家。”季曼认真地道。
聂桑榆惊慌地逃开,季曼咬牙就去追,可是追许久,终于是跟不上她那飘度,跟丢。
不过第二天,季曼烧就退,整个人跟只鸡崽子似裹着厚厚毯子坐在火炉旁边,还时不时地吸吸鼻涕。
陌玉侯当真是直在这里照顾她,连蔷薇园来人说温婉身子不舒服,他都只是让大夫去看看。
“侯爷喂粥,奴婢承受不起。”季曼被他气得太阳穴跳,谁对病人这粗鲁啊,上辈子欠他是不是?
“那你感恩戴德吧。”宁钰轩轻哼声,愣是将碗粥给她塞完,末还喂她两根麻辣萝卜干提提味。
季曼有气无力,简直就是随意人揉捏,眼睛累得都不想睁开,只说句:“风寒容易传染,侯爷还是先离开吧。”
陌玉侯不知为何心情甚好,将被子给她盖严实道:“不是轻易生病人,你可把心吞回肚子里吧。”
季曼咬牙,谁担心他生病,她是嫌他烦好不好!
这个女人,到底想干什啊。季曼蹲在原地,默默抱着自己,她在这里是真活得很累。
聂桑榆病,在侍寝夜之后。老夫人边责备陌玉侯不懂怜香惜玉,边叫他有空多陪陪桑榆。
宁钰轩应,今天也就没出去,转身就回非晚阁。桑榆高热有些难应付,清晨就见她鞋子被雪水浸透,他还吩咐苜蓿去打热水。可是浣足也没用,照样还是烧。
温婉呆愣地站在边,本来想跟宁钰轩说两句软话,却见他眼睛根本没有看她,直直地就往非晚阁去。
瞬间她有点崩溃,钰轩眼里没有她?怎能没有她!聂桑榆不是他最讨厌人吗,怎会因为她而从她面前直接路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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